嶄新的桌椅到處亂飛,被敲碎的玻璃四處都是,還有吧台裏麵的器具也被搞得亂七八糟。比留間奏多還沒來得及驚怒這到底是誰搞的,就看到了坐在店角落裏,三個受了傷的員工。
“你們幾個!”他急忙跑過去,“怎麼受傷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擔心,隻是一點小傷。”野崎梅太郎率先說話,“他們兩個剛剛一個是被人打了一拳,另外一個是被人推了一下。我這個也沒事,隻是剛剛試圖收拾殘局的時候,被玻璃碎片割傷的。”
“被人打了?!”比留間奏多震驚,“為什麼?我們店裏有人鬧事了嗎?”
“差不多吧。”野崎梅太郎沉思片刻。另外兩個人緊跟在他後麵也說道:“是有人來收保護費!”
“我們一開始想跟他們講道理的,結果他們根本什麼話也不聽,上來就要砸店裏的東西。砸完了之後還說……說老板你馬上湊出一百萬的保護費,以後每個月都要交這些,不交的話就讓我們的店開不下去……”
野崎梅太郎說道:“奏多。不知道你有沒有得罪的人。”
比留間奏多似有所覺:“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剛剛那群人實在是不像是來收保護費的樣子,倒像是單純來找茬的。”
比留間奏多抿了抿嘴,表情有些陰鬱。
“先不說這個了。”他把手裏打包好的餐盒隨手一扔,“走吧,我先帶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醫院就不用了吧?都隻是一些小傷。”野崎梅太郎三人都是這個想法。
“不行!”比留間奏多堅持,“你們是在我的店裏受傷的,而且剛剛不還被他們打了嗎?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保險。”
拗不過他,幾個人隻好跟著一起去了趟醫院。
好在確實都沒什麼事,上了藥之後,比留間奏多就給大家放了假,讓他們先各自回家了。他再獨自返回店裏,報了警。
警察來得很快,在檢查了店裏的監控之後,卻露出了棘手的表情,“……是他們啊。”
“您認識這幾個人嗎?”
“對,他們是咱們這片區的刺頭。”警察頭痛地揉了揉腦袋,“平時就住在擂缽街。大禍小禍不斷,我們都抓過好幾次了,可實在是管不住。”
“可他們這次的行為太過火了。我店裏的員工還因此受傷了。”
“但根據監控來看,隻是很輕微的傷吧?這種級別,估計也隻能教育兩句,我們沒辦法做別的。”
“那我店裏的損失呢?”比留間奏多沉眸說道,“從家具飯裝修。裏裏外外都給我毀了一遍,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倒是一個切入點。”那名警察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回去調查,到時候這件事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比留間奏多蹙起眉頭,這個態度……
“那好。”他隻能點頭,“就按照您說的來吧。如果他們拒不給我相應的賠償,我也就隻能采取法律手段了。”
店裏都被人砸成了這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怎麼想也不可能繼續營業了。
比留間奏多在群裏發了條說明情況的信息,給大家放了一段時間的假期,然後鎖上店門離開了。
剛開的店就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他的心情想也是不怎麼好受的。
與此同時。
港口黑手黨的本部。
太宰治看著手機裏的信息沉默片刻,隨後接通了內線電話,“銀,讓敦上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