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咒靈終於消散了。
在深紫色血跡濺開之前,禪院真好身邊的藤蔓屈身在他麵前擋了一下。咒靈的血全都噴灑在藤蔓身上,禪院真好自己倒是幹幹淨淨的。
他將暈倒的人質打橫抱起:“還有兩隻咒靈在隔壁百貨超市二樓活動……需要我幫忙嗎?”
禪院直哉麵色不太好,冷酷的拒絕了禪院真好:“不用。”
禪院真好:“那我先把人質帶出去。”
禪院直哉多看了一眼被禪院真好抱著的人質——禪院真好抱人的時候,手臂避開了女孩的敏感部位,用較為費力的姿勢隻觸碰對方肩膀後背和腿彎。甚至還有一小簇藤蔓幫人質扯著黑白女仆裝的裙角,以免裙子滑落露出不該露出的部位。
他嗤笑:“偽君子。”
禪院真好麵色不改:“尊重女孩子是基本禮貌。”
禪院直哉才不信他的鬼話。一個在紅燈區長大的,父不詳的私生子,隔壁就住著妓/女,他才不信禪院真好能幹淨到哪裏去。
兩人就地分開,禪院真好先把人質送了出去。
輔助監督一直在帳外等候,見禪院真好抱著人質出來,她鬆了一口氣,連忙指揮身邊的醫護人員過來給人質做急救。
輔助監督:“咦?那個——禪院直哉呢?”
禪院真好:“他在裏麵清場。我要回去看一下他的情況,人質就麻煩你們了。”
他措辭很禮貌,說話時會垂眼溫和的與輔助監督雙眼對視。輔助監督莫名感到一陣臉熱,說話時都不自覺磕巴了一下:“可、可以的……”
禪院真好又返回帳內,往那家內髒都碎幹淨了的蛋糕店走去。這次禪院真好沒有展開術式,他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果然,不等他走到蛋糕店門口,就看見禪院直哉從街道盡頭走過來。
禪院直哉臉上掛了點彩,透出血紅脆弱的擦傷從他唇角蔓延到下顎。但大少爺臉上表情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看見禪院真好,抬起下巴,沾了血的袖子交疊,兩條胳膊交疊環在胸口。
“人送出去了?”
禪院真好:“嗯,送出去了。輔助監督那邊有隨行的急救醫生,已經在治療了……”
禪院直哉打斷了他的話:“我又不關心人質的死活,沒必要和我說那麼多。”
話題截斷了兩秒,禪院直哉又開口:“那個咒靈麵對著你的時候,你看見了誰?”
禪院真好向他伸出一隻手,五根手指。禪院直哉哽住,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死要錢嗎你!”
嘴上罵罵咧咧,但他仍舊掏出手機一番操作。沒過多久,禪院真好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他低頭看了眼轉賬通知,嘴角往上翹起:“誰也沒看見,它的臉是空白的。”
禪院直哉根本不信,咬著牙氣鼓鼓:“你騙錢!”
禪院真好無奈:“是實話。”
禪院直哉:“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