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做好的那日,如懿的陪嫁丫鬟阿箬在內務府大肆炫耀,正巧被長春宮的大宮女素練聽到,回稟給了琅嬅。
琅嬅三言兩語激得高晞月來養心殿求溫澤賜字,而此時的溫澤正在麵無表情地聽琵琶,實則腦海中像係統訴苦。
“我想出去,我不想聽琵琶,我想打麻將!”“玩家忍忍吧,白蕊姬在。”
“可是他們彈的琵琶……”“玩家,看看商城,振作!。”
“我為什麼不先聽她們彈琵琶,是我錯了……”溫澤先前聽過高晞月彈琵琶,確實可以稱得上一句精絕。
“…………”看到走進來的高晞月,溫澤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聽這些南府樂伎彈琵琶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技術不到家還能給皇上彈琵琶。
“王欽,再添兩個火盆過來。”“嗻!”溫澤伸手牽著高晞月坐下,“皇上龍體旺盛,臣妾坐在皇上身邊便不覺得冷了。”
溫澤正要開口讓樂伎退下,高晞月看著首位坐著的樂伎開口,“如今南府裏,樂伎也用這種鑲了象牙的鳳頸琵琶嗎?”
“奴婢技藝不佳,未免汙了皇上清聽,所以選了最好的琵琶,稍作彌補。”那位樂伎,也就是白蕊姬,起身行了個禮,答道。
“茉心,”高晞月示意,茉心走過去拿過了樂伎手中的琵琶,高晞月邊摘護甲邊說,“若沒有真本事,哪怕是用南唐大周後的燒槽琵琶,也隻會暴殄天物。”
高晞月接過琵琶調音,然後談起琵琶。溫澤不由感歎一聲,果然是高下立判啊!
“你們都下去吧!”溫澤說完,握著高晞月的手,“手還是這麼涼,”“臣妾跟皇上在一起,就不怕冷了。”
“前日太醫院來了一位女醫,叫白術,是朕命人從苗疆帶回來的女醫,專治女子疾病,你不妨將齊汝的藥停了,讓她為你調理。”溫澤說道。
“可齊太醫是太醫院院判,”高晞月有些猶豫,“還不是這麼多年沒有為你調理好,”“是臣妾福薄,”高晞月低頭。
“莫要胡說,那朕將福氣分你……”“皇上,這話不能瞎說。”高晞月捂住溫澤的嘴,溫澤笑著拉過高晞月的手,“朕金口玉言,讓白術看看,說不準她就有辦法呢!”“臣妾知曉了,茉心,一會兒回去就去太醫院請這位太醫過來。”“是。”
過了片刻,高晞月說道,“皇上疼嫻妃是真的,疼臣妾是假的。”“也就你敢說這樣的話,朕偶爾才去看嫻妃一次,怎麼不疼你?”溫澤說道。
“聽說皇上特賜禦筆,給嫻妃提了一幅匾額,”高晞月打量了一眼溫澤的臉色,繼續說道,“嫻妃這樣的恩寵,臣妾是指望不上了。”
“東西六宮哪一所比得上你鹹福宮?東室的畫禪室,還有西室的琴德簃,都是朕親筆寫的,為著你喜歡雅號琴音,朕把宋琴鳴鳳,還有明琴洞天仙籟都供你賞玩了,還想怎麼樣啊?”
“鹹福宮是什麼都有了,可就缺皇上一幅親筆禦賜。皇上,既然是隨筆,要不然就賞臣妾和皇後娘娘一人一幅,免得我們滿心羨慕。”高晞月撒嬌道。
“和別人一樣的有什麼羨慕的,朕賞你一個別人沒有的。”溫澤說著,叫王欽將前日著內務府做的大氅端了上來。
“貴妃娘娘,這可是羅刹來的白熊皮,最是保暖,宮裏僅此一塊,皇上特命內務府做成了大氅。”王欽說道。
高晞月欣喜地起身,摸了摸托盤上的大氅,“這領口,是吉林將軍進貢的玄狐皮,一塊給了皇後,一塊添在了這大氅上。”王欽繼續說道。
“這回不惦記那塊匾額了吧!”溫澤調笑,高晞月嬌笑,“皇上~”
高晞月得了白熊大氅的消息沒過多久便傳遍後宮。
如懿拿著書發呆,“娘娘,要我說啊,皇上就是偏心慧貴妃!”阿箬說道。“你如今越發的放肆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如懿說道。
“奴婢這不是替娘娘…………”“要我說啊!皇上也不是偏心貴妃。”惢心開口,聲音不大。
“不是偏心還能是什麼!”“貴妃娘娘去像皇上求匾額,皇上賞了大氅,那不就是告訴後宮,這匾額咱們娘娘獨一份嗎?”如懿聞言,低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