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花魁的男人,他的姿色和魅力自然不用多說。
好在司命畢竟是個神仙,足夠清醒。他晃了晃頭,在心裏默念道德經。
楚其然說:“你手上不是有命簿嗎,操縱它也不可以殺我嗎?”
司命長歎一聲,道:“這個方法我試過了。”
如果這個方法沒用,憑借司命本身的法力,是對抗不了風神的。
雙方沉默許久。
“不如這樣,你給我一塊神仙令,我先想想有沒有對策,想好了再請你幫忙。”
司命想了想,一塊神仙令也不是什麼大事,因此很幹脆地說:“行,情仙君稍等。”
總歸是一個備用的策略。
他伸出手,一個類似八卦的陣法在在他的手掌上形成,隨即,一塊古銅色的令牌出現在它的掌中。
這塊令牌被灌入了司命仙君的法力和神識,通過他便可以聯係無視距離聯係道司命,他的手上還有一塊風神的神仙令。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陛下。”
徐庭過來了,司命把神仙令給了楚其然後就立刻隱了身。
房門被推開時,楚其然已經整理好了衣裳,端坐在書案前看書。
徐庭走過來,在他旁邊停下,沉默不語。
他不說話,楚其然也不理他,過了半晌,徐庭終於是忍不住,壓抑著即將暴怒的脾氣,道:“封後大典朕已經命人在準備了,時間就定在三天後,雖然倉促了點,但一切都是按照清平國史上最高的儀式來的,絕不會虧待了你。”
楚其然歪了歪頭,輕聲道:“那封後大典那天,陛下是要我這樣出席,還是換回男裝?”
徐庭愣住了,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立男後,他勢必會成為子孫後代的笑談,民眾又會如何看待他這個皇帝?
見他猶豫,楚其然笑了,說:“陛下如此猶豫,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
徐庭沒有正麵回答,隻說:“你好好準備就是了,到時候讓你穿什麼衣服你就穿什麼衣服。”
他揮一揮手,侍衛和宮女全部退了出去,門也被關上了。徐庭又上前一步抓住了楚其然的手。
楚其然被嚇了一跳,警惕地說:“你要幹什麼?”
徐庭眼神晦暗,沒有說話,但是另一隻手卻摟住他的腰,這下傻子都該知道徐庭要做什麼了。
“你知道朕剛剛去做什麼了嗎?”
楚其然身體緊繃,敷衍道:“什麼?”
徐庭陰沉沉地說:“朕將封延殺了,就在陰暗潮濕的天牢裏麵,最後一口氣,被我一一劍刺穿心髒。”
或許是徐庭描述得太細致,這個場景不自覺地在楚其然的腦海裏出現,楚其然想到這個場景,不舒服地皺起了眉,徐庭見狀,眼神更加陰狠:“怎麼,心疼了?”
明知道封延是神仙,徐庭絕對無法殺了他,但是楚其然還是放心不下。
“你為什麼要殺他?”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楚其然聽完隻想笑:“奪什麼妻,你不會說的是我吧?我們從頭到尾可沒什麼關係。”
徐庭被刺激,眼眶發紅:“你想否認了?在晌歡樓裏,你將朕藏在被子裏……”
楚其然眨了眨眼,無辜道:“那個時候我所在的暗衛組織已經被先帝送給你了,你是新主子,我當然要保護你,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情義吧?”
“那你給我的那些定情信物,香囊,玉佩還有手書……”
楚其然笑:“那現在那些在哪裏呢?”
這一問,讓徐庭沉默了很久。這些東西他當時隨手就扔了,要麼是賜給了手下,而他的手下那麼多,賜給誰也都忘了。而再後來,楚其然就沒有再送東西給他了。
“那總歸是存在過的,你不能否認。”徐庭的語氣有些心虛,但還是強硬地捏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懷裏拽。
楚其然覺得有些惡心,他便用力推拒。雖然徐庭身體壯一些,但是楚其然多年習武健身,並不比他差,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
最終到底是徐庭的力氣大一些,他被一把推到了床上,楚其然看了眼從剛剛開始就隱身藏匿在一邊司命。
司命用嘴型告訴他:“我們不可用法力插手凡間的事,尤其還是天命之子的事!”
楚其然無奈,隻得抬起腳用力去蹬要撲上來的徐庭,忽然間,房間裏蔓延開濃鬱的靈氣,像潮水一般湧來。楚其然脖子上的瓔珞爆發出一陣亮光,徐庭被彈了出去,撞到衣櫃又摔在地上,最後暈了過去。
“來晚了。”一個熟悉的嗓音響起。楚其然抬頭看去,風神收起剛剛釋放法力的手,站在逆光處回首看向楚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