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4(1 / 2)

當房間裏那絲溫暖的光被遮擋住,司玉衡倏地睜開雙目,反射性坐起身子,右手伸到枕頭下握住睡前藏下的利器。

一串舉動弄得另一人目光茫然,呆滯地看司玉衡。

原來是時山水,司玉衡沒聽見她開門的聲音,反而因為她的影子被嚇醒。

確實是驚醒的,司玉衡尚在混沌的夢境之中,在夢裏,她的身子陷在泥淖中,被濕重的泥漿堵住口鼻,幾乎不能呼吸。

但這不僅僅是夢,而是場景再現。

比起身體素質強大,耐打的心理素質才是在不同的世界生存的秘訣。

司玉衡晃了一會兒神,把手從枕頭下收回來,看著時山水手臂上薄荷綠的禮裙,開口時嗓音略低:“這是給我的?”

時山水頷首,不僅如此,她還要親手幫司玉衡穿上。

她表情嚴肅,卻不知在和誰暗自較勁。司玉衡掀開被子,離開渾身純白的床,拿走時山水手裏的裙子。

“我自己可以穿。”

誰料時山水抓住一片布料,不容拒絕地說:“這條裙子必須是我給你穿上的。”

司玉衡冷笑,隨後佯裝慍怒:“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因為我無權無勢,所以活該被你們耍著玩嗎?”

“站好,你配合我,我自然會把真相告訴你。”

麵對她的怒意,時山水不為所動。

把順滑的禮裙完全扯過來,時山水垂下清冷的雙眸,開始解司玉衡領口的第一個紐扣。

司玉衡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時山水頭也不抬,單手的動作也很靈巧,漫不經心地開口:“時家走丟了唯一的繼承人,這不是秘密。”

這是要攤牌啊,司玉衡比時山水高一點,視線同樣向下,順著她的眉眼滑到輕薄的紅唇上。

雙唇一開一合,不急不緩地接著說:“昨晚夫人看見了你腰上的胎記,她認為你就是她失散二十一年的女兒。但是現在就憑這個胎記並不能下定論,在親子鑒定出來之前,她不會與你相認,在這期間,由我親自照料你的衣食住行。”

身上的睡衣被褪下,司玉衡仿佛感覺到了海風從察覺不到的縫隙裏滲透進來,吹得她肩胛骨發涼。

隨著時山水的動作轉過身去,最後的貼身遮擋物也被迫離開。

司玉衡大方地雙手下垂,沒有要護著身子的意思,她目視前方,問:“那你覺得我是她要找的人嗎?”

時山水連思索也無:“不信。”

聽完,司玉衡眉眼展開,笑了。

就算心裏不服氣,還是會照著命令做事,時山水的弱點就是時家,不可違背的話語如同她的使命。

司玉衡也不和她假客套了,再推脫時山水的好意,很容易拂到她的逆鱗,倒不如任擺弄。

換上高檔的衣物,司玉衡整個人氣質大變,無端有了貴氣。時山水繞著轉了一圈,實在感覺違和,怎麼看司玉衡都像披著華美皮囊的雪狼,耐心地蟄伏在雪地裏,就等時機成熟,一擊斃命。

司玉衡抬起手臂,渾身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少了很多安全感,這種整個脊背露在外麵的衣服設計,仿佛是露出弱點,隨時任君采擷。

特別是她身上的淤青還未消退。

“你先洗漱吧,暫時待在房間不要出去。”

丟下這句話,時山水踩著高跟鞋出門。

少許,司玉衡的清秀的眉毛上還掛著水珠,她端著藥膏回來了。

司玉衡坐在沙發上,雙腿也收上去,目光懶散地看她:“我像不像被軟禁了?”

果然,時山水的動作慢了半拍:“等會我陪你出去散心。”

司玉衡視線落在晶瑩罐子裏裝著的綠色膏體,等著時山水解釋它的用途。

“很抱歉,剛穿上的衣服又要脫了,我拿了活血化瘀的藥,塗完之後,你的傷要不了兩天就會痊愈。”時山水一點歉意也沒有。

從沙發上下來,司玉衡走近:“不是傷筋動骨的傷,過兩天自然會消下去,時小姐沒挨過打嗎,這點常識也沒有。”

既然她一點誠意也沒有,司玉衡就故意說話激她,那個稱呼現在已經充滿了諷刺意味,真是一腳穩穩踩在時山水的禁區。

時山水嘴角動了一下,把司玉衡推倒在床上,望著淩亂的美人,冷冷地說:“我隻是在完成我的任務,我不希望有太多的幹擾,擦完藥就到外麵去,你配合一點。”

司玉衡陷在柔軟的床上,默默翻了個身,主動拉下衣服。

擦了藥,隨著係統提示音,三顆愛心出現在進度條內。

時山水的控製欲比想象中要強。

藥膏被肌膚吸收,無色無味,披上時山水挑選的絲巾,司玉衡如願見到了碧藍的天空。

她和時山水走到甲板上,交杯換盞的人們低聲議論,時山水與別人形影不離的模樣隻在夢惠貞的身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