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搶走清嵐，是因為我愛她。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她了，她那麼美，就象個水中仙子。可惜我遇到她的時候太晚了一點，她已經跟你在一起了。我除了搶，還能怎樣？覃天，你該知足了，你搶走我了那麼多東西，而我隻搶走了一個水清嵐。”
覃世把埋藏在心頭多年的這些話吐出來，仿佛移去了心上的一個重負，渾身輕鬆多了。
覃天卻是怒火攻心，他翻過身，揪住覃世的衣襟質問：“你喜歡就可以搶嗎？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覃世嘲弄地大笑。
“她的感受？當年你不是問過她嗎，要是她真的不喜歡我，不想跟我在一起，為什麼她要親口告訴你，她不愛你了，想嫁給我？”
“一定是你采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迫她。”覃天反駁回去。
他想起了今晚水清嵐對他說過的話，她說，當年她是被逼的，她並不是真想嫁給覃世。
覃世又是一陣大笑，他拔開覃天的手坐起來。
“覃天，逼也好不逼也好，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她現在嫁給我也有兩年了，你也娶了別的女人，再扯這些舊帳還有什麼意思。行了，今晚的事我不想跟你計較，你去陪你的小嬌妻去吧，別讓人家獨守空房。”
見覃世想從地上爬起來，覃天一把抓住他，又把他給揪了回來。
“你別跑，我們的帳還沒算完。你把水清嵐搶到手了，為什麼又不珍惜她？為什麼你要對她那樣殘暴？你還好意思說你愛她？你就是這樣愛她的？”
覃天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大。
他很憤怒，就好象自己珍藏的寶貝被人搶走了，那人卻又不拿它當回事，當它象瓦礫一樣糟塌。
覃世也陡然憤怒了。
他不計後果狂躁地叫：“還不是因為你。覃天，你可知道，我們吵架都是因為你，每次都是因為你。覃天，你不該回來的，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在外麵過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回來？你要是真為清嵐好，就別回來。”
覃世悲憤地甩開覃天的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鬆林。
他回到東樓，抬頭朝上望。
二樓的臥室內亮著燈光，水清嵐一定在裏麵等他回來。嗬，當然不是心甘情願等他回來，她是被迫的。
結婚兩年了，她依然是被迫順從他。
他也想對她好，想好好地愛她，可是他卻總是忍不住火氣。每次一看到她順從的臉，而不是充滿愛意的臉，他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不是沒有努力爭取過她的愛，可是她總是對他的示愛視而不見。
覃世在心裏嘲弄地笑了笑，低下了頭，卻正對上幾個傭人驚懼的眼神。
他想起來，剛才覃天開頭的兩拳都打在他的臉上，而且打得很狠。後來，他們又在地上滾了半天，衣服扯破了，被泥土弄髒了。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他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走上二樓，走進臥室。
水清嵐看見他的模樣，嚇得驚呼了一聲，掩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