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想了好一會,終於想起來了,她被莊柳鬆的話刺激到了,然後跑出了醫院,到了一家酒吧喝悶酒。
她喝醉了,被一個陌生男子帶出了酒吧,後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莫非那個男子見她喝醉了,所以把她帶到了這家酒店,讓她好在這兒好好睡一覺醒酒?
可是,這滿地的空酒瓶又是怎麼回事?
她到了這兒以後,又喝了很多酒?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慕小小望著覃天問:“我怎麼會在這兒?那個人呢?是他通知你來的?”
“你說的是誰?跟你一起來酒店的那個男人?”覃天麵孔陰沉。
慕小小想,看來她猜對了,真是那個男人送她過來的。
點了點頭說:“是啊,他在哪兒?”
“他在哪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慕小小,你這樣做太過份了。”覃天的口氣很衝,顯然很生氣。
慕小小更加莫名其妙,問道:“我怎麼了?我不過是喝了點酒,這很過份嗎?”
“小小,”旁邊傳來水清嵐的聲音,“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這樣做確實有點過份。你要是不願意給你弟弟捐骨髓,你一開始就不該同意。你這樣做,會害死你弟弟的。你是想報複你爸和你後媽是嗎?可是你弟弟是無辜的呀。”
慕小小聽見她的聲音,這才注意到站在房間另一側的她。
聽了她的話,心頭更加迷糊,問道:“我怎麼害死他了?”
她不捐骨髓,最多給她安個見死不救的罪名,可怎麼也談不到害死莊皓吧。
莊皓是自己生的病,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水清嵐同情的目光看著慕小小:“小小,你要是一開始就不同意捐骨髓,你弟弟還可以等,說不定還能等到匹配的骨髓。可是你假裝同意捐給他,卻又在他進倉洗髓之後反悔不幹。他現在注射了大量的藥物,全身的免疫力全都沒有了,就等著你捐骨髓給他救命。你這樣做,不是會害死他嗎?”
“什麼?”
慕小小心頭大震,這一下嚇得不輕,酒意頓時給嚇去了大半。
她跳下床,抓住水清嵐的手問:“你說什麼?什麼洗髓?什麼沒有免疫力?我不知道啊。莊皓現在怎麼樣了?”
“好了不多說了,”覃天抓住慕小小的手,拖著她往外走,“我們趕緊去醫院,再不去真的會害死莊皓。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他拉得很用力,走得很快。
慕小小身不由己跟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得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在門框上撞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她低呼了一聲,叫道:“你慢一點,我撞到門了。”
“慢一點?”覃天火大地說,“你還想拖延?你不害死莊皓不甘心是吧?”
慕小小從來沒有被覃天這樣大聲喝斥過,他從來待她是很溫柔體貼的。就算剛開始的時候,他老是喜歡捉弄她玩,但那也是抱著玩笑的心思跟她鬧。
他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跟她發過火。
慕小小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