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再聯想著慕小小這兩天的反常行為,聯想到她昨晚不肯讓他碰她,心頭越加的煩躁起來。
她已經做好決定,打算跟她的真愛在一起了嗎?
一定是這樣,覃天想,否則她怎麼會跟那個人一起住酒店?
如果他早一點找到那家酒店,是不是可以捉奸呢?
覃天突然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象是要爆炸了一般。
慕小小,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卻絕口不告訴他,還跟他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這算什麼?腳踏兩隻船?
她真的象他以為的那樣單純可愛嗎?
覃天一時間迷惑了。
突然就有些心灰意冷,以前所謂的超越真愛,要把慕小小霸在手中不放的那些雄心壯誌一下子消失了。
他再提不起興致來討好慕小小。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慕小小被人從裏麵推了出來。
覃天沉默地走上前,跟著她一起到了病房,沉默地聽著護士介紹注意事項。
等到護士出去之後,覃天說:“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
他的語氣很冷淡。
然後轉身水清嵐說:“大嫂,我讓家裏司機來接你回去。你身體弱,就別呆在這兒了。”
這回水清嵐沒有堅持要留下來,說道:“好,我這就回去。我讓家裏人給你們準備點吃的送過來,小小剛動了手術,需要補充營養。我交待他們燉點湯。”
覃天點點頭:“辛苦你了。你讓人送過來就好了,你就在家裏休息吧。”
“好。”水清嵐答應了,離開了醫院。
慕小小是清醒的,她很想告訴覃天,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害莊皓,可是聽見他那冰冷的話語,滿腔的話竟堵在心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回想著覃天告訴她,捐骨髓的流程的情形,她很懷疑,當時她走神了,沒有聽全他的話。
一定是這樣。
覃天不象莊柳鬆,他不會害她,不會睜眼說瞎話,把沒有的事情說成是有的。
覃天說他告訴過她那些事,那就一定告訴過她。
隻是她當時心不在焉的,想到的都是莊柳鬆一點不關心她的問題,對於捐骨髓的事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這種事嘛,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按照醫生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要是早知道會捅出這麼大個簍子,她一定會認真聽覃天的講解。
現在隻願莊皓的手術能成功吧,否則,她這輩子都會心裏不安的。
慕小小猶豫了好一陣,才試探地問出一句:“覃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
覃天冷淡地說:“你剛做完手術,先別說這些,等身體恢複了再說。”
慕小小一下子就沒有了解釋的欲望。
他根本就不想聽她解釋,她又何必解釋。
慕小小側過頭,閉上眼睛,不想再理會覃天。誰著閉了一會,竟漸漸地睡著了。
第二天,慕小小醒來的時候,病房內隻有她一個人,覃天不見了。
她試著坐起身,取過骨髓的地方有點疼,但是不是很要緊,對她的行動沒有太大影響,她可以下床走動。
慕小小籲了口氣,暗道還好,抽骨髓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可怕。
這個時候她才能真正靜下心來想一些東西。
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滿園的風景。綠樹蒼翠,群芳爭豔,加上暖暖的陽光照耀著,讓人的心情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