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的經曆,慕小小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她可以理解覃天昨天的憤怒,如果換作是她,她一定也會憤怒的。
見死不救是一回事,存心害人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她應該心平氣和地跟覃天解釋清楚,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有芥蒂。至於覃天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她無法左右他。
一個護士進來,檢查慕小小的情況。
慕小小問:“覃天呢?就是陪我做手術的那個人,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護士告訴她:“覃先生到下麵去了,說是有點事,讓我們關注你的情況,有事就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很快就回來。”
“我可以下去走走嗎?”
“可以啊。對了,覃先生還交待過,早飯放在床頭櫃上,讓你先吃。”
護士朝床頭櫃指了指。
慕小小轉過頭,見床頭櫃上果然放了兩個保溫飯盒,大概是覃府的人把早飯送來了。
護士檢查完後就出了病房,並帶上了房門。
這是一個單間病房,設施很好,莊柳鬆在這上麵倒是沒有虧待她。
慕小小昨晚做完手術後就一直沒有吃東西,昨天白天也隻喝了幾瓶啤酒,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來到床頭,打開保溫飯盒,大口大口地吃起了早餐。
吃過早餐,覃天仍然沒有回來,她便獨自走出病房,想到下麵花園去走走。
外麵陽光正好,悶在病房裏未免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她本來就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否則,不會每天上下班都要騎一會單車。
而且,相比之下,她更想在外麵明媚的陽光下跟覃天解釋這些事情,而不是窩在沉悶的病房裏。
慕小小走下樓,一路行來,很是自由,再沒遇到莊柳鬆等人。
他們現在應該正在為莊皓擔心吧。
至於她,她已經捐過骨髓了,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他們用不著再來找她。
如此一想,慕小小便覺得自由了很多,心上的負擔也變輕了,她恨不得馬上就離開病房回家去,從此以後再不要見到莊柳鬆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慕小小走在花園裏,沐浴著陽光。
花園裏人不是很多,很安靜。花香襲人,令人沉醉。
她在花叢間緩步慢行,視線卻突然落在了幾米外的一棵樹後。
那棵樹位於花園最裏側,它後麵是一個死角,輕易不會有人走到那兒去。
而前麵有牆和樹擋住,從病房那邊也望不見這兒。
現在,在這棵樹後,覃天正跟水清嵐說著什麼。
慕小小初見覃天,心頭一喜,想過去跟他解釋昨天的事情。
她下樓來有相當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在下麵遇見覃天,果不其然就被她遇上了。
可是,她剛跨出兩步就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水清嵐握住了覃天的手,她仰麵望著覃天,急切地跟他說著什麼。
那情形,不象是嫂子在跟小叔子說話,倒象是一對情侶在約會。
慕小小便有些發懵。她沒有多想,閃身把自己隱藏起來,慢慢地移近那兩個人,要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