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就抓起電話,向慕雪霏詢問這個問題。他就差沒有直接問她,是不是跟慕小小一塊去的。
通完電話,覃天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失望與痛苦。
他真是太天真了,他真是想得太多了,慕小小,他的小小已經永遠離開了,她怎麼可能再回來?
慕雪霏又怎麼可能同她一塊去參加這個展覽?
如果慕小小沒有死,真的活著回來了,慕雪霏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他一定是太想念慕小小了,所以才會隨便遇到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想。
覃天為慕小小做的兩件事都取得了重要的進展。
服裝係列就不用說了,第二批服裝一趕製出來,馬上又迅速占領了市場。
慕小小的工作室也發展得很好,規模在迅速擴大,成為時裝界不容小覷的力量。
另一方麵,莊柳鬆被覃天逼迫得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段時間,莊柳鬆的《經尚》雜誌遭遇了自雜誌社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挫折。
所有的災難似乎都集中爆發了,而且是毫無預兆的爆發。
首先是雜誌的內容被人指出好多不妥當的地方,引起了廣泛的指責,雜誌的口碑急轉直下。
就在莊柳鬆焦頭爛額忙著進行公關工作,想恢複雜誌的名聲時,其他的事件卻又接踵而至。
這天,莊柳鬆打了無數電話,跟無數人說好話,請求各方麵力量幫助他平息雜誌內容不妥當這個事件。
好容易他取得了一點進展,料到事件很快可以平息下來,他疲憊地靠在大班椅的椅背上,抽出一張紙巾,抹著額頭的汗珠。
就在這時,發行部的經理突然跑到他辦公室來,滿麵焦急地向他報告:“莊總,雜誌馬上就該發出去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印出來。我拿什麼去發?”
“什麼?”莊柳鬆差點跳起來,“到現在還沒印出來?你為什麼才告訴我?”
“印刷廠的人一直跟我保證,他們能按時交貨。以前也發生過延遲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了他們的話。剛才,我又問了他們的印刷工人,工人告訴我,雜誌根本不可能按時印好。這可怎麼辦?”
“你現在才來告訴我,你讓我怎麼辦?”莊柳鬆咆哮。
上個事件還沒擺平,這些人竟然又來給他捅漏子,他沒法淡定,沒法保持他儒雅的形象。
發行部經理嘴唇動了動,又動了動,囁嚅著說:“這是印刷廠的問題,可以讓他們賠償損失。”
莊柳鬆的氣焰頓時消了不少,他揮揮手讓發行部經理出去。
“這事我會處理,你去做好各方麵的準備工作,一旦雜誌印好,就馬上發出去。”
“好的。”發行部經理肩上沒了責任,明顯輕鬆了很多。
莊柳鬆卻犯了難,那個印刷廠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不能采取強硬的措施。
他打電話給印刷廠的人,問問情況,想讓他們盡可能把雜誌趕出來,把損失降到最低。
電話那頭響起的嬌滴滴的聲音卻讓他手足無措,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