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平正在思索著,該如何把兩個人的關係說得既符合事實,又能更加親密,女子已經爽快地介紹自己:“你好,我叫穀心美,是這裏的老板。你叫邊曉鈞是吧?聽小牧說起過。”
小牧……
邊曉鈞伸出手,“你好,見到你很高興。”
穀心美的手很小,手指細長圓潤,帶著幾枚玫瑰金的指環。他們握了手後一同坐下,穀心美問邊曉鈞:“你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牧安平在一旁打岔:“曉鈞不喝酒,你請我得了。”
穀心美長著一雙細長的鳳眼,微微內雙。此刻聽了牧安平的話,眼睛眯起,那斜挑的眼角更像是飛了起來。
她嬌嗔道:“你天天占著我店裏的位子,一毛錢也不花,我不把你趕出去已經很善良了,不要得寸進尺。”
邊曉鈞斜睨著牧安平,玩味地問:“你還做了這種事?”
牧安平倒是無所謂被奚落,指著桌上的果盤,厚臉皮地對邊曉鈞說:“我是來這裏幫忙的,果盤不就是我端來的。”
他又指著邊曉鈞對穀心美說:“這位就是我拉來的客人,老板娘還滿意?”
邊曉鈞和穀心美都無語了。
最終,穀心美招呼服務生為牧安平上了一杯冰水,在邊曉鈞的堅持下,為他推薦了一杯幹馬天尼。她自己則去招呼剛進來的客人,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牧安平瞧了眼邊曉鈞麵前的酒,又看著自己的冰水,很不愉快。他伸出手要去夠邊曉鈞的,嘴上說著:“你又不喝酒,非要點什麼烈酒,還是給我吧。”
邊曉鈞手上更快,搶在他前麵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濃烈辛辣的酒水進了喉,整條食道都像是被火灼燒著。邊曉鈞強忍著悶咳了幾聲,等那股刺激的感覺慢慢消失。
很快,紅暈從下向上爬上了他的臉,眼角和耳朵也紅得似血。
似乎是感受到了酒精帶來的快感,邊曉鈞又喝了一口。
對麵的牧安平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按住了他的手,“跟哥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邊曉鈞還沒有醉,隻覺得腦子裏有個什麼東西一直在旋轉,影響了他的思考。
“你先說說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天天來酒吧報道,喜歡她?”
他揚著下巴,向著那邊招呼客人的穀心美。
穀心美穿著一條酒紅色的連衣裙,一字領,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的肩,纖腰細細,下擺隻到大腿根。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講話,笑得又嬌又媚。
“喜歡,你覺得怎麼樣?”
邊曉鈞思量片刻,給出兩個字:“妖精。”
牧安平大笑,“沒錯,勾人的妖精。”
他們嘴上說著話,目光並未離開穀心美。
那個男人不知道在穀心美耳邊說了什麼,趁著她笑得花枝亂顫,一隻手摟上了她的肩。出乎邊曉鈞意外的,穀心美沒有躲開,甚至連表情都紋絲未動。
邊曉鈞看向牧安平,他雖然麵色不虞,依然坐在原位。
邊曉鈞不明白了,雖說牧安平戀愛談得瀟瀟灑灑,確定關係和分手都幹脆利落,可他仍舊是個正常男人。這種關係到尊嚴的事情,不應該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牧安平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聲音一改平時的輕快,變得低沉壓抑。
“這是她的生活方式,也為了謀生,而且她現在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