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容貌，霸道的唇舌交纏襲來，令他吃了一驚，那人的舌尖堵在了他嘴裏，也令他無法言語。
同時十指在他背部遊移，臀上也被掐得有點痛，但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氣。在過去了一會兒，他才終於被放開。
那青衣人放開他以後便立即背過身，喘了喘氣，抬手擦擦濕潤的唇角。花霄看著青衣人，喚道：“玉先生……？”
玉澤沒有回頭，好似聾了一樣。
花霄又問道：“玉先生是來錦歌樓吃喝聽書的嗎？”
玉澤回頭笑問：“乖徒問為師這個問題，是打算接下來陪為師嗎？用這身打扮？”
花霄無奈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製香課跟不上，月憐先生說隻要我幫這個忙，安撫好了客人，就會給我加學分。”
玉澤啟唇，滿口風流話意：“你若與為師在床上“補習”，史學課也可以給你加學分。在床上，又能補上漏聽的內容，又能體驗夜裏的快樂，不是更好嗎。”
花霄聽得滿臉通紅，稍稍低頭垂眸，回應道：“我會好好背書的。”
玉澤輕輕歎了歎，無奈道：“乖徒兒真傻，為師給你捷徑，你竟然不肯走。”隨即又道：“好了，不逗你了，快些換回原來的衣裳然後回去吧。這裏不是學子停留太久的地方，考試的日子也快近了。”
花霄點點頭，便走到屏風背麵，洗臉卸下胭脂水粉，拔下發簪，散開女子發髻，脫下女子舞服，穿回自己原來的衣袍。
這一係列舉動，玉澤坐在扶手椅上，單手撐著鬢角一直看著，雙目多情帶笑之餘，此時還多了一份風流。
花霄從玉澤身旁經過，還沒有來得及梳頭，長發披掛到臀部下方，玉澤隨手就抓住他的發梢，含笑著湊到鼻尖細聞。
花霄停住步子，怔住，回頭看到玉澤一副沉醉的模樣，不由道：“玉先生好像……很需要人陪似的。”
玉澤摸摸下巴，含笑道：“乖徒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想來為師的床上？”
花霄垂眸，隻道：“學生先回去了。”
玉澤又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疑惑地回首，問道：“玉先生……？”
玉澤笑道：“今日休沐，離宵禁還很早，乖徒總不能這般愛學習，不想看看宣京城隍的絕佳夜景嗎？”
花霄想了想，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玉澤又道：“先到門外等為師。”
花霄便邁步，走出了這間房，跟著同硯們出到了錦歌樓門外。
“現在去哪裏玩？”季元啟說著，回頭看到花霄停在門口不走，好奇了起來：“幹嘛呢？你不會真舍不得錦歌樓裏的風光？”
花霄答道：“不是啦。在等玉先生……”
季元啟微愣：“玉先生也來了？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曹小月不奇不怪道：“錦歌樓的東家是月憐先生，玉先生會來這裏光顧也不奇怪啊，說不定文先生和陳司業也來過呢。”
季元啟想了想，覺得這個邏輯也沒有什麼毛病，便不再說什麼，隻向花霄揚揚手，示意自己先走一步，就與其他同硯走入傍晚的華燈之中。
花霄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玉澤出來，玉澤望了望天色，喃喃：“時候剛剛好。”回頭就對花霄說：“走吧。”
花霄應了一聲“嗯”，便跟著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