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新蘭南島因弗卡吉爾市近郊,翠綠的草場簇擁著南島最大的公墓,百餘黑衣人在呼哈聲中跳動著整齊的巴蘭戰舞。
他們披著民族民族服飾、麵塗斑斕……
拍大腿、踏重步、揮重拳、狂呼怒吼……
“吼——!”
“哈——!”
隆重的場麵,烈日為之藏進雲朵。
……
“今天,我們在這裏為我們的兄弟表達愛與悲痛,繼續起舞!”
上首處的講話者穿著單薄的綠葉裝束,身上紋繡著不知名的圖案。
看上去,他似乎應該就是因弗卡吉爾地區的頭號教父——索托,南島獵手的第一話事人。
而且,衣衫單薄的他身旁卻圍繞著不下十幾名明顯是裹挾著厚重的防彈和武器的彪形大漢。
很快,隨著索托的發聲,悠揚的帶有巴蘭人民族特征的哀樂奏響。
聲音由遠及近,帶起了濃重的氣氛與共鳴。
嗚——!
嗚——!
嗚——!
黑衣人群眾也漸漸發出一陣陣失聲哭泣與哽咽的聲音。
正東方一千五百米外的高塔上,黛絲身披黑色緊身服,三下五除二,一柄awm狙擊步槍就快速組裝完畢。
透過倍鏡,她靜靜望著這讓親人悲痛卻又異常隆重的一幕。
這一刻,她也忍不住想起了身在鋼的聯邦的母親和弟弟。
但僅僅一個恍惚,她就收拾心情的拉動了一下手中的槍栓和保險,她的任務是狙殺,等待命令的狙殺,而她的命令者現在已經不知在何處。
真是一個狡猾可怕的男人!被他盯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作為一個間諜,她會看不懂對方為何單獨帶她來此的目的麼?
這個男人太狡猾了!
黛絲對自己的任務越來越充滿了悲觀的意味,但為了母親和弟弟,她卻又不得不堅持下去。
但就在她沉浸的一刻,噗!
嗯?是消音下的狙擊彈,黛絲急忙舉起望遠鏡。
難道是他?不對,還有人參與刺殺。
而這時,和她對角的一處巨木之上,又一道光亮閃過,兩個人且站位於正西和西偏北方向,那就肯定不是他了。
噠!噠!噠!
兩個火力點在兩擊爆破彈之後就換成了輕機槍,迅速放大的射擊諸元令猝不及防的墓地瞬間陷入混亂,期間還伴隨著擲彈攻擊。
“米尼米輕機槍?”
曾在岡德國防軍服役的黛絲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熟悉的槍聲。
可另一方麵,她也很清楚,岡德聯邦軍方對這種武器管製輕武器中的重火力裝備管製的卻是極為嚴格的,幾乎每一具的出場都帶有明確的編號和分配靶向性。
看著混亂的人群,有多年的狙擊經驗的黛絲沒有暴露自己的位置。
一動不動的真如一片瓦頂綠苔似的任憑蟲豸的騷擾,冷眼觀察著已經理清反擊導向的人群。
而就在她同病相憐的擔憂之際,她也突然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作為一名優秀的射手,對空氣乃至所有周圍環境的感知這是看家的本領。
“越來越厚重了,難道真的像塔妮說的那樣?”
咽了口唾沫,虛空見得微微拿捏感受,黛絲第一次感受到手掌上的一絲細汗。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詭異力量麼?
而另一邊,看著手中這五顆子彈,這是趙弘飛適才交給她的經過特殊雕刻著一個鬼臉扇子的子彈。
鬼舞?這就是她以後的慣用彈了麼?
作為一名間諜,她很清楚,如果她沒有使用這顆子彈,無疑是在告訴對方她身份的可疑性。
可如果她真的親手狙殺了索托,她又如何向大洋彼岸的老板自辯?對方還會保護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