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正點了點頭,倒也沒再進行下去,畢竟體重是大多數女生比較禁忌的話題,不能多聊,看啊,他多懂。
一頓飯吃飯,丁正中途敗興,原因來自全程悶不吭聲的陳詩。
他無奈驅車送她到樓下,看到她所在的公寓樓層亮著燈,或許是艾楚楚回國,便放走她。
她離開時沒有多餘的話,避他如魂獸猛獸,這讓丁正苦惱又不解,給許諾言打過去電話,把今晚她種種表現歸結於發生在劇院門口那個男生的身上。
大概真的是失戀,感情之間無非就是熱戀到好聚好散,對他來說跟吃飯沒什麼大不了,以為不痛不癢,誰知再見到陳詩,卻是一周後。
不過七天時間,她突然暴瘦,隔著厚重的雨幕和閃電,都能目測到最少掉了有十斤肉,陳詩身體單薄,形單影隻走在大街上。
丁正眉心微動,濃眉蹙著。
不過是跟前男友分手,她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
看慣陳詩臉上天真爛漫的笑容,實在是這些日子見她愁容滿麵,這些情緒不該屬於她。
丁正十分煩躁地攔下她,四目相對,他把這種焦慮歸功於‘鍾意’。
後知後覺恍然自己在意,卻不敢承認自己淪陷。
下車撐開一把傘,隻凶巴巴瞪著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麵前,以為自己足夠嚴肅,“你姐和你姐夫走之前讓我照顧你,今天有大暴雨,你失戀傷感玩非主流喜歡淋雨也挑挑時間?不怕被雷劈啊?”
她神色很不好,當然,對他的態度更惡劣。
陳詩似乎很抵觸看到他,她說了句沒事轉身要走,被冒了火的丁正一把握住手腕強硬著拉進車裏。
落了鎖,她逃不掉。
丁正扒掉她身上的濕衣服,語氣欠揍氣人,“躲什麼,你身上哪裏老子沒看過?操!聽不懂人話,非要讓我來硬的。”
他把自己的外套和襯衣脫下來扔給她,丁少爺頂著八塊腹肌十分不耐煩,一遍發火一邊自顧自給她脫已經被雨水泡濕的鞋襪,嘴裏還不停喃喃小聲抱怨,“四月天露腳踝,等你老了一定得關節炎,走路蹣跚,老太太!”
她被剝的一絲不掛,換上他寬大的衣衫和西褲,最後被他帶回公寓樓下。
陳詩見他停車,推開車門就跑,那速度快到丁正來不及反應,他用力打了個噴嚏,渾身隻剩下內褲的他坐在車裏咒罵:“不識好人心!”
後來餘光無意瞥見後座地毯上遺落她的一隻包,大掌抓起來,一張白色底單從裏麵滑落。
丁正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會尊重別人的隱私,那都是屁,他想看就看,誰讓她這麼‘不小心’落在他車上?
偏要看。
修長的指尖翻開那張單子,才知道是來自醫院。
縱使上麵的專業術語再多,但凡有一點常識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張b超單。
懷孕沒幾個月,人工流產,時間就在一周前。
上麵的姓名是陳詩沒錯。
那一瞬,他的腦袋仿佛被一個鐵錘重重一下下敲擊著,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突然有點想不起來,又好像記憶深刻。
上回,他的確碰到誰買試孕紙。
是她吧,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來著,總之他當時聽到她說挺生氣的。
哦對了,提了她男朋友,現在應該叫前男友。
孩子是那人的?
但是這兩人都分手了,所以她打胎?
不對。
丁正捂住頭,苦思冥想,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對。
他握住b超單,死死盯著上麵的幾行字。
懷孕12周?他上次跟陳詩做,是什麼時候的時間了?
丁正閉上眼,手指竟有些發抖,太陽穴跳的更加活躍了。
有些真相正在不停地刺向他,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