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誌感歎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紅梅,你是我的小老師啊!
於是一家三口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
處理完鴛鴦兩口收養紅梅做女兒的事情,秀蘭心裏總覺得空空蕩蕩的,德仁雖然口頭上勸說秀蘭,心裏也感到缺少什麼……從樓觀台回來,便想去看望一次玉娥和自強,散散心,可是他不能直接提出來,怕秀蘭多心吃醋,開玩笑,當然這些都是衝著玉娥來的。其實,秀蘭也想去看看玉娥,她雖然愛和玉娥開玩笑,但畢竟是一個村子的女伴,還資助過自家,又同在西安居住,哪能太生分了呢?晚上,睡在床上,秀蘭沒話找話的:仁仁哥,最近我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莫不是又想起了某一位妹子?
德仁裝作睡意很濃的樣子,默不作聲。秀蘭看德仁做作的樣子,覺得很可笑,便把手伸到德仁的內衣裏邊說:仁仁哥,我給你按摩幾下。
秀蘭柔軟的手給他按摩著,德仁倍感舒服,可是他仍然默不作聲。不過秀蘭隻讓他舒服了幾秒鍾,便抬起手掌在離他皮膚2毫米的地方遊動,觸摸著千萬根汗毛,其癢無比,德仁連連求饒:蘭蘭,好妹妹,你饒了我吧!
秀蘭說:我給你說話,你還裝睡著不裝?
不裝了。
我說你想某一個妹子,你說,你想來沒有?
報告蘭蘭,你叫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叫你說實話。
說實話,我沒有想。
你說假話。
我,我想來。
秀蘭笑了:看看看,我說你想某個妹子,你還裝睡著了,不理睬我,現在終於口吐真言了,承認你想妹子了。
那是假話。
你說你睡著了,睡著了就要做夢,夢裏的話都是反的,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倒成了假的,你果然想玉娥了。
德仁喊道:大老爺,小人冤枉。想當年五台縣令滴血認親,判了多少冤案。你如今又靠睡夢裏的話來判斷真假,哪能不冤枉好人?
秀蘭嘻嘻地樂了:仁仁哥,就算我把你冤枉了,我現在給你賠禮道歉,好好地給你按摩一番,總可以了吧?
德仁高興地:好好,謝謝!
德仁趴在床上,秀蘭把他的背部、腰部、腿部上上下下按摩了幾遍,然後湊近他耳旁悄悄地說,舒服不舒服?舒服。既然舒服,你就說實話,到底想玉娥來沒有?蘭蘭,你叫我說想來就想來,你不叫我說想來就沒想來。咳,我是掏你心裏話的,你怎麼倒掏起我的心裏話來。哎。仁仁哥,我問你,玉娥是個針灸、按摩大夫,前一向你說腰疼去看病,是不是找玉娥按摩去了?沒,沒有,人家工作忙得團團轉,哪能顧上給我按摩?這麼說來,你還是找玉娥去了?你要不去咋知道玉娥忙得很呢?我沒有去,難道你忘記了?玉娥到咱家來,說她工作很忙嗎?哦,好像有這麼點印象……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知道你愛不愛聽?好消息人人愛聽。明天,咱們看玉娥去,你高興不?蘭蘭,你高興不?我不高興。你不高興,我也不高興。我高興。你高興,我也高興。看,你終於把真心話說出來了,一說明天去看玉娥,恐怕你今天晚上興奮得都睡不著了。秀蘭是個有口無心的人,她實在太累了,頭一挨枕頭就呼呼地睡去了。撇下德仁,翻來覆去半天,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