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興真是倒黴,怎麼就把一個電極探頭給搞壞了呢,920錠銀子呀;可憐的阿興,一個月才800錠銀子的工資;可氣的是老板竟然讓卓興全額賠償。
“TMD,賠就賠,老子不求你”阿興想,“你不看好老子,老子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才把爺難住!”
辭是辭了,那也是一時衝動,不過也涉及尊嚴,應該找到了新工作才把這個破工作辭調。工作太難找了,尤其是生物工程,這個中國最騙人的專業;幹脆複習考研算了,不過現在才五月下旬,時間很長,又沒了經濟來源,日子不會好過。
帶著現實的失落,夾雜著對未來考上研究生的憧憬,卓興踏上了去渭城的火車。人真叫多,把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擠的滿身是汗,可苦了老人、小孩和較弱的女孩子,不時聽到小孩子和女生的哭喊聲。
卓興終於上了車,也隻能站著,因為買的是無座的票。待把行禮放好,一摸口袋,臉色立即煞白,口袋裏的三百不翼而飛了。肯定是上車時讓那個斷子絕孫的三隻手給偷走了!“我一共才剩了八百錠銀子,有少了三百;我的三百救命錢哪!”卓興痛心疾首,悔不該把錢放在口袋裏。
真是屋漏又遭連夜雨,人背喝涼水都塞牙縫!
還有八個月才是考研的日子,我可怎麼過呀,能省就省吧,恨不得一錠銀子掰成兩錠花。租房子,那是奢望。留校的王良,卓興本科時的同班同學兼舍友,給卓興找了間平時人去的不多的實驗室讓他住。雖然平時人去的不多,但是還是有人去。卓興隻能晚上等到沒有人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從櫃子裏拿出被褥鋪在實驗桌上整理一番才能上“桌”睡覺;白天有得早早的把被褥收起來,以免有人進來發現我的存在,給王良惹麻煩。
王良對自己那是沒的說,要怪隻能怪自己,卓興想。這是什麼世道,混的也太差勁了,真是丟人,連租房子舒服的住的錢都沒有,別人都混的有模有樣的,起碼不缺錢化。真是不好意思向家裏要錢,都工作半年多了,先向同學借吧,不行在向家裏要,隻剩五百無論如何也撐不到考研,就算再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