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邢意跪在他的腿邊,正摸著他有些發皺的褲邊,手掌緩緩向上。
他抬起眼眸,手停在紀笙的膝蓋處揉了揉,語氣帶著刻意的低柔:“紀先生,要我怎麼服侍你?是……還是……?”
“……”
動?怎麼動???
紀笙見過各種血肉模糊的怪物狂奔湧來的可怖畫麵,但他完全沒遇到過這種旖旎的場麵。
這裏不是他的主場,他比愣頭青還要愣頭青,完全把控不住。
等等,這人的手怎麼越來越往上了!!!
紀笙端坐著,一雙腿隱隱打顫,可是又不出聲叫停,說明內心可能、也許、應該有那麼一點兒好奇期待。
邢意的手仍舊不安分,慢慢攀爬,直到抵達終點。
忽地,他微微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且疑惑地注視著那裏,手也不敢動彈,乖巧地放著。
他不敢相信,經過床上那一出,再經過剛才自己的撩撥,這位縱橫情場的紀先生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定力這麼好的嗎?還是說……
難怪剛才他會忽然起身,原來是……不行嗎?
邢意猶豫了兩三秒,決定再試一試,於是輕輕地捏了一下。
很遺憾,小兄弟並沒有因此而振作。
紀笙在詭異的觸感中回過神來,僵硬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一下,冷肅的麵龐霎時變得扭曲。
“滾開!”
怒意乍起,他抬腳毫不留情地踢向邢意的肩,直接將人踢得跌滾在地毯上麵。
剛才那種猶如羞辱一般的怒意蹭蹭往上湧,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不行的事實。再說他哪裏是不行,他隻是對屬性與自己一樣的男人生不出興趣罷了。
他沒有必要跟眼前的人解釋。
紀笙暫時壓住怒火,緩步走到還沒有反應過來邢意麵前,目光冰冷至極。
要不是這裏是戀愛世界,要不是眼前不知分寸的男人是主角,他恐怕早已將這人丟進怪物堆裏,省得給自個添堵。
再想到莫名被坑到這裏來的憋屈,怒氣值再次飆升。
他決定,教訓一下麵前這個沒眼力的男人。
此時此刻,置身於紀笙怒氣之下的邢意終於覺出不對勁,他驚慌地抬起頭,想要解釋,可剛一開口,紀笙已然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那條還掛在他脖子上的藍色領帶。
紀笙不想接觸他人,於是緊緊扯住領帶,殘忍地向上提起。邢意被迫揚起脖頸,整個身體掛在如掛鉤般的領帶圈子上,臉色漲紅,喘不上氣,宛如一條瀕死的魚。
整整一分鍾的時間,他沒有絲毫掙紮的跡象,擺出任由紀笙處置的屈服姿態。
這讓紀笙舒服了些,忽地,他手上一鬆,邢意便直挺挺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想你誤會了,我說是滿意是請你為我掙錢,而不是賣弄身體……”
紀笙蹲下身,掐住邢意因為缺氧而青紫發紅的臉,力道逐漸加深,“而且,我對你這樣的小白臉沒有興趣,以後離我遠點。否則,我讓你明天就去見閻王。”
放完狠話,紀笙重重收手,再也不看一眼,摔門而去。
……
房間空寂無聲,不知過了多久,趴在地上的男人終於慢慢爬了起身。
臉色泛白,脖頸一片淤紅,他卻不以為意地扯下鬆散的領帶,在指尖狠狠揉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