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妤立刻道:“哇!這是什麼?”
江瑉深將紙條撕下展開:“應該是今天的任務,看看你們碗底有沒有。”
周揚洋:“我的有。”
林歸遠沒在自己碗底找到,反倒是在抽紙的時候發現紙盒下壓著一張:“這裏也有。”
其他人找了一圈沒有收獲,柳如妍便提議把三張紙條裏的信息彙總。這一看發現了問題——三張紙上都是指向不明的簡筆畫,背麵看是《宇宙漂流記》的logo碎片。而將它們拚完之後還缺了一塊,這就意味著一定還要一張紙條。
孟舒妤:“學長,這可怎麼辦啊?”
江瑉深、林歸遠:“別急。”
說完他們兩人均是一怔。江瑉深先反應過來,朝林歸遠笑了笑:“紙條肯定就在這裏,跑不了。先猜猜這三幅畫的意思再說。”
他再回頭望向眾人,見大家都是一副吃驚神色。柳如妍最先開口,打破了寂靜:“舒妤,這位也是……?”
昨晚江瑉深和眾人寒暄一番後才走到林歸遠跟前和他說話,聲音不大,離得又遠,因此眾人都沒有聽見他對林歸遠的稱呼。
“江師兄是我的直係學長。”
謝攬星聞言,變戲法一樣從衣袋裏掏出一把折扇打開,風騷地扇了扇:“呀,這麼說,咱們這裏有一半都是你們帝戲大軍了?”
帝都戲劇學院本就是國內最大的高等戲劇藝術學府,表演係更是其中的王牌專業。多年來,帝戲的畢業生占據了演藝圈的半壁江山。
當年林歸遠少年聞名,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帝戲表演係的風流人物。而與他師出同門的孟舒妤一開始作為女愛豆出道的時候,也沒少靠她師兄林歸遠的熱度。
這些年以林歸遠為界,上下幾屆都有不錯的發展。江瑉深的外形條件很不錯,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都能吊打當下圈內大多數男星。而這樣的人,在國內聞名的帝戲表演係,這麼多年在內娛卻一點水花都沒有,這才是眾人訝然的根本所在。
謝攬星有意拋梗,兩位學長又不接話,孟舒妤自然心領神會地接了。兩人才聊了兩句,周揚洋忽然道:“誒!”
他剛吃完最後一個奶香饅頭,隨手將裝饅頭的竹籃拿了起來,最後一張紙赫然展現在眼前!
齊了。
眾人立刻將它拚上去。
最後一張紙很大,上麵既有原本三張的殘缺部分,還帶有文字說明。結合圖文,今天他們將要幫助鎮上外出務農的留守老人搶收早稻,收獲數量多少與物資兌換有關——體驗官們今天的食物都要靠自己的努力獲得,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空蕩的屋子裏柴米油鹽醬醋茶皆無,更別說新鮮食材,唯一可獲取物資的途徑就隻有這一條。
看到這裏,孟舒妤緊張兮兮地道:“啊,要是沒收那麼多的話,這豈不就是我們最後一頓飽飯了?”
周揚洋支著下巴:“瞎說,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們?”
說這話的時候他手在圖上亂點,目光掃過幾個機位,見攝像都專注於分析任務的其他人才湊到孟舒妤耳邊悄悄道:“等會兒去地裏的時候……趁他們……然後……這不就有了嘛。”
孟舒妤:“哇哦!”
那邊柳如妍已經將任務剖析明白。下午他們將要分批開展小隊任務,分別是:做飯、拾柴和找食材。
最後一行小字是下午小隊任務的分組。周揚洋湊過去看了一眼,一聲‘靠’差點脫口而出。
——尋找食材那隊裏,他的名字後緊挨著的赫然是林歸遠。
林歸遠也正在看小組任務。他的目光在江瑉深的名字上停留了兩秒後,不經意地抬眼朝周揚洋一瞥,卻與他視線相交。
後者一愣,隨即小幅度地撇了撇唇,扭過頭去加入旁邊的孟舒妤和柳如妍的對話。
謝攬星盯著‘拾柴’兩個字看了許久,手裏把玩折扇的動作花樣不停:“我不信鎮上做飯還靠柴火,節目組跟我們什麼仇什麼怨?”
幾位體驗官在這時候表現出空前一致的團結來,一起討伐起節目組來,可謂是同仇敵愾。節目效果看著還不錯,總導演嚴崢於是笑著提醒:“各位體驗官,你們的時間不多了,確定要在這裏耽擱下去嗎?”
都已經被拐進賊窩了,縱使對節目組有再多不滿也無濟於事。一聽時間緊迫,眾人便在節目組帶領下,來到需要他們搶收的稻田。
早稻熟,搶收忙。一是急著收獲,二是要給插晚稻留下時間。老人們本來為此發愁,沒想到會有人幫忙,大喜過望,清早就來到田裏教他們如何收稻。
鐮刀在老人手上仿佛有生命,手起刀落間便收得一把。然而在體驗官手上用起來卻無比生澀,老人都割了一小片,他們才隻有零星一點。
割下的稻子還得用半自動的打穀機出穀,時間顯然不太充裕。
一開始,他們的動作還有些笨拙,後來漸漸熟悉起來,速度也快了些。
兩個女生相對嬌貴,從沒下地幹過重活兒,不多時就已累得氣喘籲籲,兩人的速度還不如半個周揚洋。節目組大概也沒想到他們忙活這麼久還沒收完,根本沒法以穀易食。然而這是體驗不是懲罰,他們也不能真讓人餓著肚子,十二點剛過就讓後勤帶著準備好的餐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