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輕重火器激發子彈的聲音已經聽不出點響,手榴彈、迫擊炮彈爆炸聲中夾雜著刺刀和槍械的撞擊聲,聲嘶力竭的呐喊聲與人肢體分離發出的聲音彙成巨大的聲浪。
硝煙使得日月暗淡無光,人們在持續的巨響聲中被震得失聰。
敢死隊員們沒有退縮,他們的衝鋒槍噴吐著火舌,吼叫著衝進對方的火力圈,戰士們成片的倒下,後麵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前赴後繼的傳來。
由二爺帶頭,人數並不占優勢的中國軍隊投入了反衝鋒,日軍總指揮的望遠鏡裏,一個軍服破爛的中國軍隊的青年軍官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從炸塌的掩體中跳出來。
警衛員已不知去向,他身後的士兵組成一道土黃色的浪潮,日軍的敢死隊也在堅定的往前衝,兩股潮頭驟然間相撞了。
無數猶如利齒般的刺刀在陽光下耀眼生光,雙方毫無遮擋地咬牙對射,就像一群鬥雞一樣,咬著牙,仰著下巴,雙方人群在槍聲後一片片倒下。。
然卻沒有人麵露恐懼,沒有人退縮,部隊潮水般湧進敵陣地,躍過壕溝,短兵相接,刺刀鏗鏘,迸出的光芒熾烈眩目,在山崩地裂的持續爆炸中,有十幾輛97式裝甲坦克燃起衝天大火,滾燙的氣浪把人的眉毛,頭發,棉衣哄烤出一陣焦味。
縮在後麵的偽軍軍官見中國軍隊沒衝過來幾個人,心想立功的時候到了,領頭的長官歪戴著軍帽,尖聲尖氣的叫道:“弟兄們,為皇軍效忠的時候到啦!攪了這股匪軍,升官發財娶姨太太啊!”
叫著便帶頭衝了出來,二爺把軍帽一摔,大喊道:“同誌們,拚啦!”
兩軍短兵相接,肉搏起來,兩個偽軍士兵提槍縱上,左右夾擊,二爺將短槍別在腰間,一擺鍘刀,嘿的冷笑一聲,隻見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一個箭步迎上那二人,左腿微曲,身子一側躲過兩人刺刀,刀交左手,呼的一聲,刀鋒自左首那人脖頸上閃過,一顆人頭跳了起來,頸血自那人腔中噴了出來,那人一時未死,仍向前躥出兩步,撲地斃命。另一偽軍士兵一見之下,打一個呼哨,頓時十幾個敵人圍了上來。
那人一刀未中,左手上翻,一個槍托迎著下巴撞來,二爺雙膝一曲,身子後仰,使一個鐵板橋,招式未老,直身而起,一刀刺在那人心口,刀勢不停,忽然橫擺而至,掠過左手那軍士脖頸,兩人倒地斃命。幾個督戰的日本兵見二爺如此悍勇,發一聲喊,一擁而上。
二爺興奮的一跳起來,大冷天的就把上衣脫下來扔在地上,擺好架勢。
那十幾日偽軍士兵將他圍在核心,排成陣勢,也不打槍射他。後方一人,挺槍前刺,二爺提刀架開,手臂一沉將那人大腿切了下來,那人哇哇大叫,倒地打滾,慘叫道:“大,大夥一起上,給老子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