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他那眼鏡繃的飛出去！
我看了一眼，對胖子打趣道：“這姑娘才多大，你該不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胖子一雙賊眼始終不離那少女身影，口水流了一地，道：“十九啦，不小啦，正是一朵花兒。怎麼樣，漂不漂亮？”
我說漂亮，就是年紀跟你差的有點兒大。
胖子眼睛一翻，說我太封建，這年頭男人年紀大點，才靠的住。
他的意思是說他靠的住，我說：“把她叫過來聊聊就是。”
胖子連忙攔住我，低聲道；“不行，讓她知道啦，多害臊啊！”
我啞然失笑，就這點兒膽子還想追女孩，抬頭打了個響指，那少女正擇著菜，抬頭朝這邊看過來，我微笑道：“有勞把我們的麵端過來。”
那少女“噢”了一聲，用托盤端了幾碗麵走過來，她腰上係了一條碎花圍裙，更添賢惠，胖子連忙把我麵前那碗麵拉過去，低著頭撈了一大筷子麵塞到嘴裏，裝作沒空理人的模樣。
少女放下麵碗，我微笑道：“小姑娘挺漂亮的，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落落大方，道：“叫我鳳兒就行了，鳳舞九天的鳳！”
我笑道：“聽說你十九了，有男朋友了嗎？”
鳳兒嬌笑道：“沒有啊，是誰告訴你我年紀的？”這其實是胖子花了三包香煙，從街口賣糖葫蘆的口中打聽得來的。
我盯著她看了半響，那鳳兒卻也不離去，隻含笑看著我，兩隻大眼睛倒也靈秀，她笑道：“你幹嘛總看我？”
我微微一笑，道：“因為你好看呀！”
我手一指胖子，笑道：“我們這位胖兄弟說他喜歡你！”
胖子正佯裝大口喝湯，一聽這話一口噴出來，全噴在對麵黨代表麵碗裏，黨代表一跳起來，苦著臉道：“這又不是什麼醜事兒，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胖子急的指手畫腳，含糊不清道：“不不不，不是，你，莫聽他亂說，我，其實，你.哎，你懂吧！”
最後三個字已是帶著哭腔，臉已憋成了豬肝色。
鳳兒卻絲毫不見害羞，隻咯咯笑道：“哦！”
她笑道：“你們如果不要別的，我忙去啦！”手裏抱著木盤，朝我擺擺手，嬌笑一聲走了開去。
胖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攤在凳子上，半響道：“好小子，救我的是你，害我的還是你！哎，這真是成也小黃，敗也小黃！”
他一麵歎氣一麵感慨自己命苦，並稱這可能最後一次到這來吃麵了，以後都沒臉來了，說是我害的，我拍拍他肩膀道：“以我多年的經驗，男女之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才有發展前途！”
黨代表長得規規矩矩，裏子也是個搗蛋的主，也道：“反正這姑娘已經知道啦，你索性大膽的追求呀，瞧你這點兒出息。”
胖子看了看我倆，忽然捏緊拳頭，鼓起勇氣，似乎下來決心，一把抓住我手，道：“既然你這麼有經驗，可得好好指導指導兄弟！”
我連連點頭，其實我屁的經驗，自己連女友都沒有，以前到隻是談過一個，不過人家家裏嫌我窮，不同意，哪兒來經驗指導他。
連日奔波，我隻想趕緊吃完回去睡覺，胖子頭都不敢扭過去，叫了幾瓶啤酒，大冷天喝的透心涼，我拗不過他，也喝了兩瓶，涼的舌頭都麻了，胖子不勝酒力，喝兩瓶就撒酒瘋，要去跟人姑娘求婚，拉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