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隨便寫,你隨便看
雨,此時淅淅瀝瀝。圓點攀滿幹燥的樹皮,石階上寂靜深色降臨。轟鳴!一刹那雷電刺破夜色,化為滿盤白影的樹林中一條石道因筆直而緊緊抓住了人的視野。
它直通這片山林的的深處。
“田君……”女人舉著臨時擔任了雨傘的行李,她的手握緊,指甲陷入肉裏。低著聲音遲疑的喊了聲身前的伴侶。“我覺得,不太適合再往裏麵走了。”
即使是為了躲雨,但如果是因此而不得不進入未知環境的地方,那還不如淋著雨回去。
“不要怕紗醬,這怎麼不適合了?你看這雨中的景色,你不覺得這一趟又值得了嗎。”她剛剛交往了兩周的男友在她的視線中仰著頭如此說道。
他不會是在說這烏漆嘛黑的環境吧……?名字叫紗的女人有些疑惑,天色在這場雷雨中完全看不見一點太陽落下的痕跡,唯一的光線還是雷霆賦予的。田一向與我的審美相同,所以他今天是怎麼了……?紗忍耐著困惑跟在男人的身後。
她墊了墊稍感不適的腳跟,慶幸穿著雙柔軟的鞋。精心化的妝在雨水中被潮氣模糊了顏色的界限,她從鼻中呼出一氣,在心裏後悔提議這場約會。
明明是突然有名氣的情侶遊玩聖地,明明是一次戀愛升溫的地方……所以還是天氣預報的錯吧。
他們腳下的白色階梯異常完整,甚至在雨水下呈現出了玉石的色澤。這種石階的大氣和周圍破敗的樹林完全不融洽……紗心中微微收緊。他們一級台階一級台階為了防止滑到的走的很穩,但腳步還是有想要趕緊到避雨的地方而略顯慌亂。時間毫不停頓。
紗看見石階邊的神龕,它黑紅的色調在雨中不甚明顯。它孤獨的立在邊上,就像是一個不知名的線。紗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然而她看見田好無所覺的、毫不停頓的走過了它,就像是走過了塵世與神秘的分界線一般。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時間在這一刻過的很慢似的,她跟在田身後的腳步也跨過了那條線,然後世界,變了。
——
“不能再讓非術士踏入那個地方附近了,窗已經發現了那座山的端倪。”
“這會讓禦三家起疑吧……我提議立即轉移將軍。”
“附議。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所作的事。”
“那……好。我會馬上準備轉移事宜。”
——
大家好,我夢見自己成為雷電將軍了。好像也不是,就是能操作和將軍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偶!
就算是人偶感覺這是大不敬吧。我感歎這個夢境的真實和自己的大膽。原地蹦跳,我發現並沒有什麼違和感。就是人偶操作起來有些費勁,我甚至控製不了將軍說話。
我通過人偶的視野,看見周圍是望不見盡頭的黑暗,甚至有些很瘮人的嘀咕和怪叫徘徊在耳邊。我有些毛骨悚然,冷不丁的調整坐姿,重新閉上眼睛將我的意識退回人偶深處,抱胸捏著下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腳下沙積的三重巴在我來回走動中沒有被破壞形態。我抬眼看著周圍殘缺歪扭的鳥居,深覺的哪裏不對勁。
不管是這裏還是外麵,色調都偏向昏暗,這對心態的培育不太友好啊。但是習武之人不可被外物所影響。我閉上眼睛,在三重巴的中間席空坐下。思考這一切的變化究竟是自我的,還是外界的。
我感受到外麵的人偶發起了攻擊。我以為憑借著將軍的武藝,即使是不需要我插手這場紛爭也是一瞬間的事。我無意看外麵的挑戰者。
我繞著這片意識。或者說內心的區域轉了一圈。沙土從我的手中滑落,時間在這裏似乎都停頓了下來。我摒住了呼吸。
無風。耳後的一縷發滑下,垂在臉龐來回晃蕩。我沒聽到風聲。
無想。我直起身體,振袖在我抬手間被甩向了身側。尊貴的印記在空中飄揚著。
天光。我抬起下巴,神明的內心世界沒有太陽。隻有一望無際的無色天空,還有渺小的自己。
無念……。我知道神明目之所向,皆貫徹她身為稻妻掌權者的意誌。
永恒。
我順從心意的稱呼這片區域為一心淨土。
嗯……?我感受到將軍還在進攻。我允許了人偶展開淨土一角的申請,空間撕裂般的縫跡隨著我的指尖在身前的動作展開,我隨即對裂縫投入視線。
我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比濕掉的烏鴉還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