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房門咯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陸憫看到他的小嬌妻故作鎮靜的端著瓦罐進了屋,小心翼翼地把冒著熱氣的瓦罐放到八仙桌上,溫聲道:“二爺,開飯啦!”

陸憫原是躺在床上的,聽到林虞的話後,懶洋洋坐了起來,趿著木屐走到紅木架子旁,在架子上的銅盆裏淨了手,而後才坐到八仙桌旁。

晚飯是半個時辰前上的,很多菜都涼了,林虞站起身喚下人熱菜,重新坐到八仙桌旁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個令人麵紅耳赤的木雕赫然被陸憫擺在了桌子正中間。

林虞眉心跳了兩跳,她抬手揉了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而後板著臉,若無其事地盛了一碗栗子雞放到陸憫跟前。

陸憫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口中細細咀嚼,肉質細膩,鮮嫩可口。他懶懶道:“雞肉味道不錯,娘子辛苦了。”

林虞夾菜的手頓了一頓,心髒如擂鼓一般咚咚直跳,陸憫平日裏都是直接喚她的名字,從未說過“娘子”這個詞,今日連稱呼都改了,到底是想做什麼妖?她戰戰兢兢看向陸憫,眼中滿是警惕地意味。

陸憫輕笑一聲,明知故問道:“娘子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林虞沒有說話,筷子卻不敢動了,飯也不敢吃了,隻警惕地坐在杌子上。陸憫慢悠悠站起身來,從湯盆裏盛了一碗鯽魚湯遞給林虞麵前,懶懶道:“鯽魚湯鮮美,娘子喝點湯。”

湯碗遞到了跟前,林虞不得不接受,她接過湯碗,抿了一小口,味道鮮美,濃鬱醇香,跟以往的味道沒有區別,她這才放下心來,將整碗魚湯喝了個幹幹淨淨。

今日吃飯比以往晚 ,吃完飯以後還沒來得及消食就困的厲害,林虞匆匆洗漱完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陸憫把自己雕了兩天兩夜的桃子放到一側,嫌棄地乜了一眼,假的就是假的,雕的再逼真,也沒有真的好玩。

反觀他身側的小嬌妻,香香軟軟一團,貌美如花,臉若芙蓉,身前一片波濤洶湧,比那塊木頭不知好玩多少。

陸憫撥開林虞的墨綠色交領,將手伸了進去。嫩嫩的乳鴿滑若凝脂,讓人愛不釋手,他不由多捏了兩下。

林虞迷迷糊糊中隻覺得身前傳來一陣酥癢,她伸手去撓,沒碰到自己的身體,反而摸到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林虞大驚,倏得睜開雙眸,隻見陸憫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丹鳳眼中水光瀲灩,亮晶晶的。

她囁嚅道:“你,你,你怎麼……”結結巴巴了一通,最終還是沒有把拒絕的話說出來,她是陸憫的妻子,夫妻二人合該親密一些,陸憫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她閉上眼不再說話,隻是胸前的那隻手捏的她心慌意亂,久久不能入眠。

也不知陸憫捏了多長時間,到了後半夜林虞才再次睡著。自從侯夫人讓林虞在太陽底下站了半日,險些中暑後,陸憫就不再讓她到靜園侍候侯夫人,所幸現在不用請安,起的晚一些也無礙。

林虞睡醒的時候太陽已高高掛在天際,她草草吃完飯,就帶著芫荽到街市挑選墨寶,逛了大半天總算選了一套合心意的,雖然不及文青山訂製的那套精致,卻也大氣古樸。

轉眼間就到了林遠仲的生辰,林虞和陸憫乘馬車到了林府,林府雖人來人往,但與往年相比卻蕭瑟的多,林淮隻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無論人脈還是權利,與林遠仲為相時都不可同日而語。

林虞擔憂父親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徑直進了正堂想要安慰一二。沒想到父親正樂嗬嗬的含飴弄孫,逗著林歲玩兒,一老一少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林虞這才放下心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林遠仲磕頭拜壽,陸憫見林虞給林遠仲磕頭,就隨她一起跪了下去。林虞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陸憫一眼,陸憫在陸家時從不給則陽候行禮,林虞一直以為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沒想到今日竟會給父親磕頭。

林遠仲顯然也有些不自在,趕緊伸手將陸憫扶了起來,雖說他是陸憫正兒八經的嶽父,但陸憫素來高傲,為人不羈,除了當今聖上,就沒有人受過他的禮,他怎好心安理得的受陸憫的禮。

陸憫施施然站起身來,而後打了一個嗬欠,他平時起的晚,今日為了給林遠仲祝壽,特地起了個大早,這會兒竟泛起困來。林虞招來芫荽,讓芫荽帶陸憫到自己的閨房休息,然後將準備好的文房四寶捧到林遠仲麵前。

林遠仲打開盒子,拿起硯台左右端詳,又拿起狼毫毛筆撚了撚,樂嗬嗬道:“虞兒有心了,這副墨寶為父很是喜歡。”

林虞笑盈盈坐到林遠仲身邊,溫聲道:“父親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