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嫻看著桌上已經幹枯蔫掉的花束。發起呆來。
袁離慕已經好幾天沒有摘花來換了。葛文嫻也不知道袁離慕怎麼了。忽冷忽熱。
前幾天還是無事也殷勤。她葛文嫻又不傻。袁離慕總是有意無意找機會跟自己說話。經常送些茶啊湯啊,為借口來看自己;還每天摘花插在桌子上。
葛文嫻表麵還是冷冰冰,仿佛視若不見。其實內心總是有些小竊喜。也很受用。
這幾天,袁離慕也不怎麼來了。即使有事,也不再東拉西扯的延長和自己相處的時間。
葛文嫻突然感到空虛和落寞。
她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太過無情,太過無動於衷。讓他灰心退縮了呢?也許自己應該多給他點好臉色。自己是不是應該稍微放下身段?要不要問問他?
轉臉一想,啊,葛文嫻啊葛文嫻,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為一個男子如此煩惱?莫非你愛上他了?
想及此,葛文嫻又用力打消念頭。終是放不下心氣,去問一句。
可是,誰知道呢?也許她這時候放下身段,去問一句,可能結果會大不一樣。可誰叫她是葛文嫻。
她便隻好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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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山下報來。
開州百葉門的二公子,攜禮物上門,想鳳鼎山大小姐提親。還投了紅貼。
早些年,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幾乎把鳳鼎山踩矮了一層。可是葛文嫻都言辭拒絕。有些甚至當場趕出門去。
弄得後來漸漸的,江湖有傳言,鳳鼎山的大小姐,脾氣火爆,是個母夜叉。
最近已經沒有來提親的了。
江湖兒女,不同於尋常人家。並沒有說姑娘待字家中,便男女有別不讓見麵。何況葛文嫻代理鳳鼎山。
迎客廳內,分賓主落座。弟子端來鳳鼎山有名的‘有鳳來儀’茶。
上首左邊是葛文嫻,右邊是葛崇海。
左邊一次排下。坐著百葉門老三蘇靖城,蘇梨木,蘇梨花。蘇梨花便是在欽州天玄府任職的那位。
右邊邊依次是葛子才和葛子魚。
蘇梨花挺直腰背,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葛子魚則一直盯著蘇梨花看。
蘇靖城率先發話:“久聞鳳鼎山葛大小姐,花容月貌,又兼精明強幹。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有木蘭之英姿,西施之嬌美。老夫冒昧,攜不才犬子,登門求親。”
葛崇海回道:“蘇兄哪裏的話。開州蘇家,名滿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久聞其名,無緣得識。令郎少年英俊,年少有為。又兼名門之後,一表人才。與敝侄女,正是良配。蘇兄過謙了。”
葛文嫻聽得嘴角直抽抽,這就給自己安排了?葛文嫻皮笑肉不笑:“小女葛文嫻。見過蘇伯伯。家父閉關,正是關鍵時刻。不能接見。還請蘇伯伯不要怪罪。這位就是蘇公子是吧?”
蘇梨木其實也算是英俊小夥。但是性子有些柔弱。父親怎麼安排就怎麼聽。不敢反駁。
但是蘇梨木好歹也是正常男兒。眼見得葛文嫻,胸脯高聳欲出,蜂腰肥臀,著一大紅袍子,這身體著實誘人而淫媚,勾人欲火;可是臉上又是粉麵含霜,頗有英氣,讓人生不起一絲邪念。當真是給人冰火兩重的感覺。
蘇梨木看得眼睛都不眨,頭腦空白,臉頰噌的通紅,囁嚅道:“是,是。葛,葛姑娘。”
葛文嫻看也不看蘇梨木,走到蘇梨花麵前:“蘇姑娘,咱們又見麵了。蘇姑娘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