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也不分什麼人狗。我就告訴你吧,你那種人狗平等的想法,也許隻有在病毒那裏才存在。”
“你怎麼知道是愛之病?”
“你難道不知道她喜歡亂交嗎?她跟各種狗都幹過,聽說跟三腳貓也亂過倫。長期這樣搞,莫說是她,哪隻母狗也難逃愛之病!”
“這種病真的沒法治嗎?”
“沒得治,比狂犬病更沒得治。”
“那她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早就被主人拋棄了,現在就在你當年待的那段下水道裏。還有當初強奸她的幾隻流浪狗在那裏,全都有愛之病的。因此,我勸你不要回那裏去看了。很危險。”
“什麼?你說跟小白交配還需要使用暴力嗎?”
“她得病以前不用。那時誰喜歡上她都行,連癩皮狗和三腳貓這等混賬都可以。但她得病後,忽然變了,變得怕交配了。”
“不會是變得怕愛之病傳播吧。”
“這個說不清楚。我想她是現在隻要交配就惡心,完全不是享受了。但聽說那幾隻流浪狗才不顧她的感覺呢,現在都還每天強暴她。”
老黑的話更是激起了我的同情心,我真想回去看看她。我當時想:“這個當年我們避難的場所,現在卻成了小白的墓地。”
想到小白將死在那裏,我就想起了我的老哥。
“老黑,對我說實話。當年圍捕老哥是不是你報的警?”
“你什麼話!雖說我在你們流浪狗當中名聲不好,老勾引那些才來的流浪狗,但我從不幹告密那種傷盡天良的事。我最恨告密的狗雜種。”
“是不是那個眼圈長了一圈黑毛的兄弟告的?”
“怎麼可能呢?黑眼狼是隻警犬,上個月執行任務時為救主人殉職了,還被授予‘狗英雄’的稱號。這可是人類首次頒給我們狗族的最高榮譽。”
“別太靠近我!”我警告他,“別把愛之病傳染給我了。”
“誰說我有愛之病!”
“小白有你能沒傳染嗎?”
“嘿,開什麼玩笑。那騷貨我幾十百年沒見她了。”老黑說,“莫說是我這種當年不慎被她勾引的狗,就是她的那對雙胞胎兒子回來了也沒去下水道瞧她一眼。”
“叫什麼吧!”張老板見老黑哼哼嘰嘰的,不知我們在談話,於是大吼。
“……這本書嘛,”小梅說,“說賣點嘛,有;但要說暢銷吧,還真說不準。我搞了十多年的圖書發行,知道行情。”
“蕭老兄,我看這樣,”張老板說,“賣好了,兄弟倆一起發財;虧了,我張某就當試一把。你不承擔任何風險。”
還沒等蕭逸發話,小梅又接過話說:“但你以後的書都得讓我們出版。”
蕭逸著實信不過這兩個從沒見過麵的書商,而且他知道,先沒談稿酬就等於以後沒有稿酬,因為除了書商和印刷廠,沒人真正知道究竟印刷了多少冊。他的確很需要有人給他出版,以弄點錢維持在北京的開銷,可又不知最後能收回多少。因此一時決定不下來,於是說:“這樣吧,我還沒寫完,等完成了,你們也可以看看整體質量,那時談會更好些。”
“也成。大概要多久?”小梅說,“我們也不能久等你一部稿子。十月能出來吧?我們不能錯過一年的書會。”
“我隻能說盡量吧。”
“成!今天就談到這裏吧,請隨時向我報告進度。”
於是大家出了咖啡館。我也有種脫離深淵的快感。我回家後得提醒主人,老黑一家,無論是主人還是狗,都一個樣,叫他得防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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