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6章 相摩量子嶄新的日常生活(1 / 3)

終於來到訪問大和家這件事情近在眼前的星期六深夜。

相摩量子在距離聖克雷斯學園東方約一百公裏的地點,發揮她身為EX戰士的力量。

在她身邊的夥伴。朝倉零,也同樣處於變身狀態當中。

這是由她們所屬的《協會》所傳達下來的突發性任務。

日漸陳舊的巨大高樓發生崩塌事故,她們的任務便是平定因崩塌事故而發生的大火災——同時,進行救助逃生不及的市民、確保他們的安全,並且阻止災情繼續往外圍擴大等等相關事宜。

由於事故現場是市區這種地方,讓這次的救援是屬於次要工作也特別多的高難度任務,然而兩人迅速的應對發揮了作用,現場奇跡似的沒有出現半個死者,大致上是成功控製了局勢。

之後隻要交給這個區域的消防隊跟救難隊,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到了距離現在仍然籠罩著朦朧白煙的現場稍微有點遠的高樓屋頂上,兩人終於解除了變身狀態。

「——嘿咻。總算結束了呢!」

「是啊。」

「任務相當辛苦呢。」

「是啊。」

越過柵欄俯看著意外現場的同時,和平常一樣冷靜的零態度絲毫不變地回答了量子已經表露出疲憊之意的話語。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從零逐句對她的話表示同意來看,這次的任務對零來說肯定也是相當困難的工作。實際上,量子一回頭就能看到跟零那張端正長相完全不相稱的汗水正從他的額頭上滲出。

裝作平靜、不讓自己直立的姿態有所鬆懈,量子在內心對同伴表現出這樣的姿態報以苦笑的同時,也重新為這次的活動能在死亡人數為零的情況下結束而感到安心。

「可是,正當我想入睡的時候才突然得到通知啊!而且重點是,居然跟我說這附近居然沒有能夠應對的EX戰士,這是怎樣啊?」

「那是沒辦法的事吧?單單隻是戰鬥能力高是沒辦法勝任這類型的任務的。如果不能柔軟地應對各種案例隻會讓災情更加擴大而已。就算是有在附近,大多數的EX戰士肯定是會麵露難色的。」

「這是在說,或許也會存在著有意無視任務的EX戰士嗎?」

「那我就不清楚了,而且我也不想去思考它——」

零輕輕地歎了口氣,接著說下去。

「隻不過,市民的眼睛是很嚴厲的。萬一在現場的作業裏進展緩慢,或者是因為致命性的疏忽而出現被害者的話,很有可能會立刻被傳得非常誇張。為了保持身為《正義象征》的絕對形象,也不能說沒有為了盡可能避免這種錯誤而選擇工作的人。」

實際上,據說現場附近也顯示了有隸屬《協會》的人存在的反應。不過,那個人以「現在正處於和某個改造人類戰鬥的狀況當中」這樣的理由而沒有前往事故現場。

那個人跟「什麼」在戰鬥這件事,既沒有人知道也沒辦法證明。

而就算萬一真的是偽造的報告,《協會》也沒有能責怪他的權限。參加委托的活動是交由每個人的意誌來決定的情況下,要拒絕委托也是個人的自由。

「唔~……先前我就有聽過這方麵的謠傳,的確也不能說沒有這種可能……不過老實說,我不太想去思考這種事情哪!」

「我有同感。」

「思,不過,像這樣子沒有演變成重大災情就解決了,真的是太好了呢。」

「因為這棟大樓似乎原本就是預定要在近期之內拆除的樣子呢!就算是過去聚集了許多公司行號、龍蛇混雜的大樓,最近也似乎已經老舊到流浪漢偶爾會當成巢穴來加以利用的程度了。」

零一邊眺望著原本是八層樓建築、現在已經完全倒塌的辦公大樓,一邊興味索然似的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常理來看這種情況通常會有人來不及逃跑,那就是為什麼沒有出現這種人的原因啊?而且因為是突然崩塌,所以也沒辦法認真進行避難吧?」

「是啊。再加上也完全沒有實質上的損失,可以說對大樓的主人而言反倒是省掉了拆除的工夫吧?這對於因為那個時候所產生的粉塵跟火災,而被逼得別無他法隻能前往避難的周邊住戶來說反而是一場大災難。」

「說得也是。」

盡管說是在再怎麼深夜的辦公大樓街,也確實有人住在這裏。

在距離現場稍遠處被拉起的警示線外側,可以看得到隻穿著身上那套衣服、一臉陰鬱表情的幾個人,零零星星地混雜在無憂無慮地拿著手機、拍照片寄出的年輕人群裏。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出現什麼重大災情,這真是太好了呢!這種時候果然就是要輪到零的能力發揮威力了呢!」

像是要將灰暗的話題一掃而空似的,量子誇獎起同伴先前的活躍。這並非客氣或誇張,實際上如果他沒有發揮他身為EX戰土。冰的能力的話,大概就沒辦法那麼完美的撲滅火勢吧?

「思,這就是所謂的適材適用。因為這種活動就要用這種方式加以解決。我擁有將災情控製在最小限度的知識跟技能——隻不過是如此而已。」

既不害羞,也不驕傲,零以和平常一樣冷靜的語氣說著。

「是是是。而且是帶著一如平常的冷靜。」

「不過—

「欽?」

他的話很罕見的有後續。

「那也是要有妳一個一個將瓦礫抬起來、確認內部的狀況,並且進行充分通風的支持才能成立的事。在這類型的現場裏有瓦斯管破損的危險性,就算忽略掉些微的火星也會與致命性的錯誤習習相關。除此之外,撤除瓦礫的工作跟針對有再次崩塌危機的破損部位進行減輕壓力等等的作業不在我的管轄範圍裏。就這點上來看,妳的重力操作技能也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有用吧?」

「啊……思。那個……不客氣。」

零詳細而且直接了當的話語,讓量子猶豫了一會兒。

「妳那個反應是怎麼回事。」

「哎呀……因為,我被零誇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嘛……」

姑且不論零打從心裏信賴的艾傑立歐導師,正如量子所說,零幾乎是不會做出讚許他人的舉動。

「聽妳那種說法,我不就活像是個非常傲慢的人了嗎?」

「我有說錯嗎?」

「妳太沒禮貌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完全看輕周圍所有的人類來過生活的。對於值得評價的人,我也有付出相對的敬意啊!」

「值得評價,這句話……我說啊。」

雖然這種講話方式就已經是明顯瞧不起人了。

(唔,算了。)

事到如今再跟零說這個也是於事無補。

不對,倒不如說這樣子感覺起來才是朝倉零。雖然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傲慢,但正因為他有那份堅定不搖的信念和實行力,量子才能跟他一同作戰。

「啊……話說回來,你聽說了嗎?西東雲商店街那場火災。」

量子在談話的過程中想到,並且丟出這個話題。

雖然那是規模小到沒有讓《協會》進行情報發送的災害事故,但是在有EX戰士前往救助這點上,在最近則是類型罕見的事件。

「哼,原本應該隻是單純的火災事故,但是從結果來看店鋪卻消失了——那個是指這件事嗎?」

「零是怎麼看那個處理方式呢?那個叫暴風的外部人員似乎很難得的努力解決呢!」

「從適材適所這個麵向來考慮的話是最糟糕的處理方式o居然非得要將建築物破壞到那種程度才能處理好事情,沒效率也該有個限度。交給消防隊來滅火應該是會處理得更好吧?」

「哇,好幹脆」

聽到這種一刀兩斷的幹脆評價,就連量子也忍不住同情起暴風了。

不過,零的話還沒說完。

「說是這麼說,如果那個堪稱是救命繩的消防隊沒有在現場的話,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暴風也非常有自己跟火焰屬性不合的自覺。一考慮到這點,不是選擇為了保全自身,裝作沒看見地跑掉,而是前往進行救助跟滅火活動這點就很值得讚賞。」

零果然還是瞧不起人,雖然完全不讓人覺得有正在誇獎的意思,但是零自己似乎也認同這樣的行為。

「說的也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正因為這麼說的量子也無法完全抹去「有同胞是有意地閃躲來自《協會》的情報」這樣的疑惑,所以她更能單純地為暴風這次的活躍感到驕傲。

「接下來,」

量子運用反作用力讓先前一直靠在柵欄上的身體離開柵欄。她極具個人特色的馬尾也隨著這個動作輕輕搖晃。

「總而言之,麻煩的任務也平安無事地結束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好。早點去報告完就回家吧!我明天……或者該說已經變成今天了……有個非到不可的約會呢。」

量子語氣輕快地說著。

「啊……對了。」

「唔?發生了什麼事啊?」

聽到零聽起來咬字有些不清不楚的回答,量子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沒什麼……今天的妳,該怎麼說呢?……我覺得妳比平常還要來得開心的樣子。」

「啊,對不起。我是不是有點不謹慎啊?」

量子立刻壓低聲音對零道歉。

雖然說他們多少已經將災情控製在最小限度,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存在著受傷的人,而且坍塌大樓周邊的住戶一定也受到相當的損害。

「不,我並不是要責怪妳。因為我覺得從今天活動內容本身來看是屬於處理得很好的類型。會得到與此相應的滿足戚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但是從妳的情況來看,比起結束工作,倒不如說那個……戚覺起來總有種是因為今天約會乏類在開心的樣子呢。我隻是單純在意這個而已。」

「啊……」

零有如透視內心的話語,讓量子遲疑了一下子。

「嘿嘿嘿,你知道呀?你果然已經知道了呀?我身上有隱約透露出那種戚覺啊?」

她臉上立刻浮現像是心蕩神馳似的笑容,表露出她的心情。

「其實今天啊,我要跟學園的學生們一起去阿一家裏玩唷;」

「。…」

「欽嘿嘿。我也好久沒跟美斯拉小姐還有陽介叔叔見麵了呢。啊,順帶一提,我先前稱呼美斯拉小姐叫她『美斯拉阿姨』,結果被她狠狠地罵一了一頓呢。而且她好像還拿出像鞭子之類的東西,把地板打得啪啪作響呢!你不覺得這很厲害嗎?聽說她這點也還是一樣沒變,我得要小心點才行。」

「……是,嗎?」

不同於對量子的態度很戚興趣的模樣,零隻回了這句話就開始保持沉默。

(反、反應好冷淡!)

靈光一閃,交往時間相對長久的量子突然了解了零這樣的心境變化。更別提這樣的心境變化,是如何讓他先前變得如此罕見的饒舌多話了。

「我說啊……我進聖克雷斯學園這件事,你果然不覺得有趣啊?」

「……這不是有不有趣的問題。我隻是單純不知道妳的想法而已。」

過去,朝倉零的雙親被改造人類殺害了。他會嫌惡改造人類到過頭的地步,那件事肯定就是原因吧……

「不過說到學園裏的人,真的很普通喔?如果扣除掉身體方麵的能力,他們給人的戚覺完全就像是普通的高中生呢。零先前也跟我一去調查過了,應該也清楚這一點吧?」

「無聊。我怎麼可能清楚那種鬧劇啊!」

零端正的臉上突然浮現出露骨的嫌惡之情,聽他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量子微微聳肩後告訴他。

「不過,我很開心喔!雖然那也麻煩到零,不過,我是覺得能轉進那問學園真的是太好了呢。雖然說,裏麵也有些我稍微不太喜歡的人……不過就算是這樣,感覺起來現在的生活也是開心得不得了呢。」

一瞬間,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多奈內由良跟峰音十季子的身影,不過她立刻把這兩個人的影像抹去,坦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