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她眼疾手快地拿起信封。
“你別看……”秦喬立即阻止她,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
她打開信封,發現信封裏裝著一張喜帖:“你要結婚了?”
“我是獨身主義者,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秦喬似乎不大願意她打開喜帖,催促她把東西放回格子,“快給我放回去。”
“看一眼又怎麼了。”她說著打開喜帖,看到上麵寫的新郎名,她愣住了。
“我都說了讓你別看了。”秦喬伸手奪走她手裏的喜帖。
“你和他…還有聯係?”她遲疑地問。
“偶爾。”秦喬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是嗎。”她直視著秦喬,問得很輕,“你要去參加他的婚禮?”
“你不希望我去?”秦喬反問她。
她沒有回答,而是喃喃低語:“他還恨著我。”
“也許他已經放下了。”秦喬收起那張喜帖,“你也該放下了,伊洛。”
“叮咚。”
電梯的聲音拉回伊洛遊走的思緒,她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張喜帖和喜帖上印著的名字,那些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提了提精神,伊洛走進電梯。
電梯門即將合上之際,一隻手擋住了電梯門。
她望著再度打開的電梯門,門外站的竟是柏淩。
嘖。
見柏淩走進電梯,伊洛掩飾住內心的慌張,不動聲色地往旁邊站了站。
她自認為她的偽裝很完美,整張臉都裹得和粽子似的,她不信還有人能認出她。
“伊洛?”
這一聲“伊洛”從電梯門口傳來,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在柏淩之後走進電梯,他不像來坐電梯的,像專門衝著她來的。
這個認出她的男人,她有點眼熟。
“你忘了我嗎?兩個月前我們一起吃過飯的。”男人指了指他那張稍顯油膩的臉。
兩個月前?她記不太清了。
“我後來還約你來著,你一直說忙、沒時間。”男人的語氣裏夾帶著一絲怨氣。
她確實很忙啊,她又沒撒謊,她隻是不想為沒興趣的對象擠出時間。
“今天總算讓我遇見你了。”這個比柏淩還自說自話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想強拉她出電梯,“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
吃…他個爸爸!
她欲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
不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她還要被人強拉著去吃飯?她望向像在一旁看戲的柏淩,他竟然不出手阻攔?
這混蛋果然靠不住!
她氣得直接抬腳,狠狠踩向男人的鞋背,被踩的男人惱羞成怒地將她往裏一推,接著朝她掄起拳頭。以為自己要挨揍的她,雙手抱頭地蹲下護住自己。料想中的拳頭還沒碰到她,這個男人就被一腳踹出了電梯。
踹他的不是她,而是柏淩。
柏淩將男人踹出電梯以後,迅速按下了電梯門,他沒給那個男人再進來的機會。
轉向受驚的她,柏淩朝她伸出了手。
她看了看他遞來的手,並沒有握住。
“……”
他收回手,看著她站起身,摘掉了臉上的口罩與墨鏡,然後他聽見她冷冷地說。
“你和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