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想要的?”她冷笑著問,“滿意了嗎,柏少爺?”
“太輕了。”他摸著被打的臉,向後一靠,“你就這點兒力氣?”
“瘋子。”
“所以傷害我,你也不必有任何負罪感。”他慵懶地倚著玻璃鏡,向她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你可以盡情做你想做的事。”
“包括命令你打開電梯?”
他微微點頭。
“好,很好。”伊洛抱起雙臂,“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同意?既然柏大少爺想住在電梯裏不出去,那小女子我隻好舍命陪君子了。”
語罷,她索性也靠向轎廂的玻璃鏡就這麼陪他耗。她倒要看一看是他時間寶貴,還是她時間寶貴。
“你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他拿捏著她的死穴。
“我覺得你不會輕易打出這張底牌。”她篤定地斜睨他,“因為你深知一旦打出這張牌,若我依然不同意,你就沒轍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轍了?”
“那你有嗎?”她問他,亦是在試探他。假如他隻查到自己感情上那點破事她倒無需緊張,她怕就怕他發現另一個她更想隱藏的秘密……
柏淩沒直接回答,而是靜靜地與她對視良久,然後他慢悠悠地開口:“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我期待你的主動。”
聞言,她咬了咬唇,送給他兩個字:“做夢。”
“別咬唇了。”他故意戲謔道,“留著咬我吧。”
她非常懷疑他前晚的冷漠是一層偽裝,他今天的無賴才是他本質。
“你真可悲。”
她望入他閃著幽光的雙眸,是他說她可以盡情傷害他,那她就如他所願!
“明明有那麼多錢,精神卻如此貧瘠,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確認自己存在。”她一股腦地說出傷人的話,“說什麼被我殺死也可以,那你也要讓我有那個渴望啊。很遺憾,我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除了錢和長相,不,不用除了,他就剩這兩樣在她心底還有那麼丁點吸引力。
被她一頓奚落,他卻隻是笑,任由她繼續說。
“就算我答應你,那也不是我的真心。”
她毫不留情地向他釋放尖刺,紮傷了紮疼了紮得他不敢再靠近她最好。
“你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真心。”
她冰冷的話音剛落,電梯的對講機裏就傳出一個陌生的男聲:“柏少,我們處理好了,對方保證不會再接近伊洛小姐。”
“知道了。”他若無其事地吩咐對講機裏的人,“開電梯吧。”
“是。”
伴隨著這聲“是”,電梯緩緩運行至她要去的樓層停下,電梯門終於在她麵前打開。雖然他什麼也沒對她說,但她知道他會一直目送她離開。
所以她頭也不回地走出電梯,不看他一眼。
她不覺得他可憐,更不覺得自己說過分了。
因為他活該!
草!他今天真他媽倒黴!
不止被那賤貨拒絕,還因此得罪了柏氏的大少爺!被趕出酒店的男人怒氣衝衝地走向自己停在露天停車場的車。
他大力拉開車門,剛坐進車子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咦?他後車窗怎麼開著?他正疑惑之際,後視鏡裏的後排緩緩直起一個人。當看清對方連帽衫下的臉時,男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