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曣瞪大眼,一侍衛壓住陳曣的腿,另一個開始扯她的褲子,她手掙脫束縛死死拽著褲子,滿地翻滾撲騰像一隻狼狽的蝦子。
“不要!不要——不要!”她悲憤異常,哭泣道:“你今日辱我,與當年那些人有何區別!同樣是失勢,我不曾對不住你,你卻同那些欺侮你的人一樣,折辱我,你成了他們,你成了他們!”
蕭德彰猛地將眼前禦案揮落地麵,走來,抬手讓眾人退開。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將她拽起,猛地將她抵到牆邊,死死盯住她。
“陳曣,你找死。”
他呼吸暗啞,打在她麵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顴骨和橫貫麵部的刀傷獰厲駭人。
她忍著脖間的痛,癟癟嘴,沒忍住掉嚇眼淚。
他瞅她,她倔強地反瞪回去。
他一把將她摔在地上,她痛哼一聲,唇死死抿住,瞪著他,眼中含淚帶恨。
外麵有太監揚聲,“陛下,褚大人求見!”
蕭德彰盯著陳曣,如盯著一個死物,揚聲,“讓他回去!”
“陛下,臣有急事求見!”外麵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陳曣不由望望門口。
“滾!”
傳話的公公立刻讓門外的褚大人先行離開。
褚仆射離開了,大殿中又剩下她和這些人。
她畏懼地縮了縮脖子,等待他的疾風暴雨。
“東西留下,其餘人都滾出去!”蕭德彰看向那個淨身的公公。
“是,是!”蕭德彰身邊的公公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帶著一行人離開。
大殿中便隻剩下他二人。
他撿起地上的刀具,寒眸瞅向陳曣,陳曣眼中有明顯的瑟縮。
隨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殿內再次傳出鬼哭狼嚎,伴隨著蕭德彰的怒喝,慘叫聲傳來。
半個時辰後,大殿中隻聞沙沙的批閱奏折的聲音,陳曣已經跪在地上近乎半個時辰。
她麵前是他扔來的折子,讀完,總算明白他為何生氣。
原來是那些勤王的將領聲稱他們手中有太子手書,手書上均加蓋了帝璽。
陳曣疑惑,除了那次大殿中替陳帝寫詔書曾給他們去信,但也是在蕭德彰眼皮子底下行事,她何曾再給過他們手書?
更遑論帝璽從不在她手中。
難道是陳帝?
還有一些折子是被啟用的陳國舊臣所奏,他們言辭肯肯,請求魏皇能夠放過陳帝和她這個舊太子,且奏章中大談孝悌之道。
孝悌,便是在提醒蕭德彰過往。
這簡直是找死。
難怪他如此生氣。
她得將這事搞清楚,“陛下,我有話要說。”
蕭德彰臉色陰沉的厲害,沒有搭理她。
陳曣一點一點挪動身體,瞅著上麵的人,見他沒反應,膝蓋再動動,挪到前麵,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試探。
“陛下,我沒有給他們手書,帝璽也沒在我手中,那些手書絕非我所寫。至於這些大臣的奏章,還請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他還是沒有說話。
陳曣無法,又給他解釋了一遍,蕭德彰頭也不抬,傳人。
陳曣是被拖走的。
待人走後,蕭德彰這才抬起頭,伸手擦擦唇瓣,眼中拂過厭惡與氣惱。
夜間,陳曣扛著一把刀躲在幽暗處,她虎視眈眈地盯著某處,很快眼前夢境趨於穩定。
大殿內。
蕭德彰壓著陳曣,手中的刀具反射出冷冽的光。
“讓朕放過你二人?朕便讓他們看看,今日你落到此境地,便是他們所求!”說著就要給她臉上刺字。
“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奴!”
“不要不要不要!”
陳曣看到自己大喊大叫,又躲又閃,像秋日蚱蜢絕不肯屈服。
“你往我臉上刺字,還不如閹了我!閹!你閹!來啊!”
她支著脖子大喊,臉漲得通紅。
“好。”他點頭淡漠道。
說著就拽她的褲子,陳曣提著褲子大喊,“你這麼對我,休想聽到蕭母後的秘密!”
他眯眯眼睛,冷酷道:“無妨,朕若想知道,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蕭曣嚇得大叫,“老子自己來!用不著你!”
扯開他拽著她褲子的手,扼住他手腕,猛地湊到他麵前對著他的嘴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