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舊臣紛紛齊聚褚大人府中。
一大臣道:“曾大人,你可聽說了!”
“聽說了,正是為此事而來!”
“唉!那可是陛下親兄弟啊!他怎麼如此不顧念兄弟之情!”
“倒也不是陛下親兄弟,曣太子乃李家人。”
“可是……”
“隻怕是做給我們看的……到底將太子殿下……牽累了!”
褚大人怎麼不明白這其中玄機,當日他也在殿外,可無論怎麼跪求,陛下皆不見,那些慘叫他也聽到了。
不知太子……
陳國曣太子被閹割一事傳遍朝野,此事正是蕭德彰命人傳出的。
次日朝堂便炸開了鍋,忽有一個陳國臣子冒出來大聲指斥蕭德彰罔顧人倫,不顧孝悌,對手足下手。
褚大人麵色驟變,銳利的眸子掃過那人。
蕭德彰聽到這話便下令將人拖出去打了一頓,臉色陰沉的厲害。
陳曣那邊,一連兩日,小院無人再來送飯,每當她準備去問問情況之時,就被那位趙統領攔住。
“陛下有令,二位非召不得外出!”趙統領冷冷道。
如此餓了兩日,她與陳帝隻能靠喝水和摘野花充饑,難道是蕭德彰被夢嚇到故意報複?
她拿出小銅鏡,結果幾次都隻看到蕭德彰用膳的景象,越看肚子越餓。
這兩日除卻批閱奏章便是吃飯睡覺習武,絲毫不見他有何異常,所以他到底是發哪門子火?
她決定今晚入夢去瞧瞧。
夜間,她摸著銅鏡入夢,穿過意識的黑洞,看到太極宮中景象。
清心殿內。
一張大床上,一個麵容妖嬈絕豔的臉半遮著輕紗,女子躺在一側,身上薄紗輕紗輕攏,隱約露出一抹緋色。
男子冷漠地瞅著床上的人,很快女子輕喚,“陛下?”
那聲音似在舌尖上打著轉兒吐出,她起身勾住他的腰帶將他拉上床,口間是銀鈴般的笑聲。
男子覆於女子身上……
陳曣咬著指節嘿嘿一笑,從頭上取下一物,摸到他身後。
“嗯~!”蕭德彰身後一痛,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容驟然變色,“陳曣!”
“你找死!”
打開她的手,蕭德彰氣得朝她揮拳。
陳曣足尖輕點,避開他的攻擊,如清風一般自他腋下穿過,跳到床上,撈起床上的女子朝他一扔,蕭德彰順勢一接,又將人拋到一邊。
陳曣搖搖頭,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
兩人將屋裏打了個稀巴爛,雖然她可以入夢,甚至憑借造夢能力加強自己或削弱對方實力,但蕭德彰未免有些變態,他竟然對她的路數有過研究似的,好幾次都將她打到在地。
痛倒是不痛,就是有失麵子。
好在還是她更勝一籌,扼住他的手腕將他壓到在床上。
蕭德彰臉憋得通紅,心中有些詫異,“你竟有這等本事!”
“我本事多著呢!”陳曣挑眉,笑盈盈地瞅著他,“原來哥哥思春了,這女子可真美,不知是我哪位嫂嫂?”
“放肆!”
“放肆?”陳曣眼中閃過一絲調皮,湊到他耳邊輕吹一口氣,“還有更放肆的呢,好哥哥。”
蕭德彰大喝一聲猛地將她掀翻在地,陳曣隻覺眼前一黑。
睜開眼,陳曣輕籲一口氣,唷,錦奴哥哥還挺端方。
次日,天還未亮,趙統領帶著一群人浩蕩而入,直接將她提到了太極宮。
清心殿中,幾個太監正在給蕭德彰穿衣。
他一身紅袍,上鏽金絲龍紋,頭戴冠冕,足登黑色朝靴,氣度卓然。
幾個公公來扒她衣服,她連連後退,“做什麼!”
廖公公一揮玉麈,道:“陳公子,今日起,你須隨侍陛下左右不得稍離,來人,給陳公子更衣!”
“不用!”她連連退縮。
眼看那幾人逼近,她大喊,“我自己來!”
一人捧上衣服,她一瞧,竟是太監服飾。
他丫他這是還沒放棄這個念頭還是怎的?
陳曣被提著去了朝堂。
到了宣政殿,她被丟在一邊,廖公公提醒道:“快起來!”
說著扯著她走入大殿,丟開手後,落在陛下身側,揚聲高唱:“入班上朝——”
眾臣恭敬走入,紛紛排班列隊,這時隻聽群臣肅然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喊完,早朝正式開始,忽而,有人小小驚呼,“是太子!”
大家紛紛朝前麵望去。
被啟用的陳國舊臣交頭接耳,看到玉階下站立的人,當即悲憤異常,原來那些流言是真的!
另侍二主本就讓他們心中有愧,而如今,前主還被人□□至這般境地,這叫他們如何看得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