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
一少年被人摁在地上,他臉貼在那些食物殘渣中。
“吃啊!怎麼不吃!也是,太子殿下怎麼能吃這些東西!”
說罷為首少年對著那些食物撒尿,對身側二個仆從使了個眼色,很快將他的頭湊到那堆食物上。
“怎麼不吃!”為首的少年湊到他耳邊,“你若不吃,我便剁下你母親的手指,吃不吃,
嗯?!”
少年爬起,跪行至那對食物上,眼淚往下落,伸手抓起那把食物。
陳曣本來還準備在夢裏報複他,看到此景,想也不想猛地鑽入夢境,打掉他手中食物,扛著大刀將那些人砍倒。
見地上的少年抬頭看來,她狠狠瞪他一眼躍出夢境。
算了,他也是可憐人。
一群造孽的,壞事幹盡,讓她來承受。
陳帝也是個坑兒高手,親兒子都給搞成什麼樣了,也難怪他當日親手砍殺那些王公。
她翻了個身,磨牙,下次她絕不會心軟。
次日,天還未亮,眾太監便已起身。
她迷迷糊糊起身邊,趿著鞋穿上衣衫,縮肩勾背地揣著小銅鏡去處理夜香。
沉重的手推車盛著好幾桶夜香,她蒙了口鼻,可是那臭味兒還是一個勁兒往鼻子裏鑽。
她埋著頭,努力推車,等弄到側門處,一個小太監踩著小碎步衝過來,一同與她推車。
推到宮牆外,外麵拉夜香的人接過夜香後,拖著夜香離開。
她正要對幫忙的小太監道謝,下一刻眼睛大睜,“阿……”
“噓……”
嘴被捂住,她被拖到角落,兩人大眼瞪小眼,呼哧呼哧喘息不停。
“阿辭姐姐!”陳曣喜道。
“小點聲。”
陳曣立刻點頭。
麵前之人正是褚大人幼女,玉貌朱唇,纖娜窈窕,生就一副禍水樣,性子卻分外火爆。
此刻她一副愛憐模樣,摸摸她的腦袋,“可憐的阿曣。”
她急問:“你怎地在皇宮,你怎麼進來的?你不要命了!”
“昨日朝臣給陛下獻女,陛下收了幾個。”
“你……”
阿辭立刻道:“我不在列,但我阿姊在。”
陳曣更驚,她阿姊不是已嫁人?
哦,對了她現在孀居。
“阿姊孀居後甚為頹喪,昨日忽見陛下麵容,驚為天人,那魏皇不知何故也一直盯著我阿姊猛瞧,後來我阿姊就被留於皇宮中。”
“眾臣敬獻,為何你阿姊在其中?”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誒,不對,驚為天人?蕭德彰那臉都給毀成什麼樣了,她阿姊什麼眼神?
阿辭一臉無奈,“昨日魏國公夫人,也就是魏皇的舅母,在宮中舉行花宴,各府女子都應約入宮,齊國陳國許多女子也收到了請帖,我阿姊亦在列,昨日……陛下將她留於宮中。”
“哦,我還以為是褚大人將她獻給陛下的,哎呦!”
挨了一拳,陳曣嘿嘿笑,“難怪昨日那般熱鬧。”
“我也鬧不明白這算是怎麼回事,若他真瞧上我阿姊,至少也得有個說法,這算什麼!”
阿辭眉間有憂愁,“你可知嘉樹情形?”
陳曣有些赧然,這幾日被指揮來指揮去,她都沒時間擺弄她的小銅鏡,夜間更是累的倒頭就睡,沒再入他夢中。
“據說他又俘虜了幾個魏國將領,還是魏皇昔日的得力幹將!”
陳曣呆住,這小子可以啊,這麼一比,她簡直是個廢!
忒!瞧不起你!陳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