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切,剛剛開始(1 / 1)

場麵,除了混亂,隻能是混亂……

“李太太,你可以給大家一個解釋嗎?金市長在雙規期間自盡,傳說和李氏有關啊,否則,李總怎會在這個風口浪尖選擇回來呢?”

“李太太,既然李總已經趕回來,為什麼不親自出麵?”

“李太太,聽說這次的貪墨案牽涉甚廣,李氏這時候正值董事會重組的重要時刻,請問是不是另有隱情呢?!”

“這次的初審,似乎對李氏很不利,要是行賄成立,李氏很有可能會聲名狼藉的!李太太對此作何感想?”

“李太太……”

那個嬌小柔弱的身影,從頭到尾,任憑各家媒體的圍攻、炮轟,隻是倔強的挺著肩膀,抬高下巴,一言不發,借由眾多保安的護衛,一路驚險的鑽進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斷斷續續,慢慢的穿過人群,絕塵而去……

夕陽斜照,檢察院頂樓辦公室。

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落寞的站在窗前,凝望著已經遠去的車子,定定的移不開視線,隻有微微顫抖的雙拳,透露出主人此刻極度不穩的情緒……

“終於舍得回來了麼?4年,你狠得還不夠徹底!”夜如濃的喉間晦澀的吐出這麼一句!

車內,南薔一臉疲態,蒼白的小臉,鬢角偶有汗珠滑落,胸膛猛然的起伏著。

“南薔,其實你可以不必親自到庭的,全權交給我就可以了,你這樣,不是讓飛雲擔心?”

南薔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才緩緩開口:“李家是清白的,何必在這時候做個縮頭烏龜?這樣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以挺得住!”

“林律師,麻煩你,把今天的審議弄一份詳細的材料給我,標注重點,找出疑問,我們再約時間討論。”

林浩有時候真是佩服這個女人,不論多大的事兒,在於她,仿佛都隻是雲淡風輕,那份從容不迫,常常讓堂堂七尺男兒的他,都覺得自愧不如。

“嗯,好的。”林浩收回膠著在南薔身上的目光,再一次提醒自己:朋友妻不可欺。

“哦,對了,以目前這樣的情況而言,我想,有個人也許可以幫到我們。”林浩停頓了下,瞟了一眼南薔,確定她在認真聽之後,才又繼續:“夜如濃!”

嗡……

南薔的腦袋,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宣告罷工!

而一邊的林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仍然自顧自的分析著:“第一,金市長這個人的關係網,說大不大,説小也不小,夜如濃,正好是他的忘年好友之一;第二夜如濃其人,極為正直,不論金市長是廉是腐,他都不會枉顧私情,這一點,對我們來說,極為重要;第三,為了避嫌,夜如濃此次並沒有參與此案,但相信他一直是關注的,金市長在雙規之前,最後見的人,就是他,所以,他定是知道些內幕的,說不定,還正在私下調查。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們是很有幫助的,等於是給我們帶了路。隻要他肯幫我們,也許,真相,即可浮出水麵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想一下,我們要怎麼去說服他,讓他跟我們合作……”林浩收回思緒,轉過頭,看了一眼南薔,發現她的表情怪怪的,以為是在考慮他剛才說的話,又隨口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私下去和夜如濃見個麵,如何?”

這一次,在聽到夜如濃這三個字時,一直沉潛在自己思緒中的南薔,毫不給麵子的跳了一下,由於是在車上,這個跳隻能是表現為:從車座上猛的坐直了身子!

林浩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精神太緊張,太累了?”

見她依舊不說話,以為她真的累壞了,“呃,那我不吵你,先休息下吧?到了的話,我再叫你。”

夜如濃,夜如濃,那個曾經不分日夜,在她腦海翻騰不休的名字,那個曾經連想想,都覺得奢侈的名字。此刻,居然以這種方式,毫無預兆的跳入她的耳膜,震撼她著的心靈!

南薔適應了片刻,這才軟軟的靠向椅背,感知在漸漸回籠。她清了清嗓子,略帶澀意的問道:“這個,夜如濃,是本地人麼?”她當然知道他不是,她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麼還在S市呢?他不是應該在北京的麼?

沒有放過她怪異的表情,林浩雖疑惑,卻也不好多問,隔一會兒,才朗聲道:“哦,他不是本地人,聽說是北京人,好像還是挺有來頭的,不過這些年他一直在S市,他今天的所有成就,也是全靠他自己,所以我還是挺欽佩他的。”

一直沒離開,林浩剛剛說的什麼,南薔根本就是隻進去一句,“一直沒有離開!”

驀地,一些陳年往事,猶如放電影般,一幕接著一幕,模糊的,快速的,滑過她的大腦,隨著車子的急速行駛,突然清晰起來……

那個夏天,那一年的夏天,花開的好炫目!尤其是隔壁莊園的石榴花,紅似驕陽,熱情如火!當然還有那碩果累累的大桃樹,也不知,現在怎樣了?

正如那時的南薔,熱情,開朗,奔放,當然還有些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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