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初見,就是在最美的時間,挑上最好的地點,而後,施施然,一個傾城絕色,不偏不倚的就出現在你眼前。
那震憾!絕對的……那場麵,唯美的……那相遇,狗血的……
南薔從來不去刻意的想象,自己心目中的那個王子,到底會以一個怎樣的情形,出現在自己麵前。因為她要保留那一份悸動!然而,這一份悸動,實在讓她出盡了糗。
就在那一個炎炎午後,他,出現了,眉頭輕鎖,手持一本《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眼神迷茫,淡漠的看著掛在桃樹上的姑娘。既不出手相救,也不出口相問,就那樣仰著頭看著。
如果說,那名男子,是被眼前的怪異景象給雷住的;那麼南薔,無疑是被樹下的美色給迷住的。
濃密的頭發色澤、光亮度極好,有一小撮額前的碎發,調皮的遮住了他的半隻眼睛,可那一點也不影響他眼睛的美觀,反而更添一分迷離;鬼斧神工般雕鑿的臉,線條強硬,耿直;鼻梁高聳,鼻翼豐滿;唇形很好,唇瓣不薄不厚適中;唇色如蜜,讓人想要忍不住舔一口……
南薔不自覺的伸出小舌頭,舔著有些幹裂的唇角,吞了吞口水。
“你……”
話才開一頭,驚覺自己的身子,在直直的往下墜!
“啊……”南薔嚇得閉上雙眼。聽天由命。
嘭,好慘的聲音,唔,這下,要骨折了,要知道,這棵桃樹,足足有一層樓高啊!
有點痛,可是沒有預想中的痛,南薔不禁大大呼出一口氣,還好,這片地,比較柔軟。慢著,柔軟?又摸了摸,真的還是蠻柔軟的,而且,還是有彈性的!
南薔疑惑的又用手指戳了戳,真的耶,有彈性!
“你壓夠了?!你摸夠了?!你戳夠了?!”
咦,這片地,會說話,還是很好聽的那一種哦!南薔納悶的抬起眼瞼,一張放大的俊臉,眉心已經死死的打了一個結,有神的眼睛正帶著怒氣,看著她!
呃,南薔囧,想要掙紮著起身,可是太過急切,雙手就撐上了男子的胸膛,剛剛經過重壓的胸膛,哪裏經得住她這般的蹂躪?一個悶哼,不客氣的打飛她的雙手!這一打,可不要緊,南薔剛剛支起的身體,又重重的壓下……
“唔,你,你給我起來!你該死的是想要壓死我麼?”真不知道自己是中什麼邪了,竟然想到提前一天來這裏,還讓他遇上這樣狗血的事件,這個女的,看上去也不小了,爬樹偷桃的事情,也好意思來做?偷桃就偷桃吧,還掉下來壓他,真是可惡至極!
有了上次的教訓,南薔快速的翻過身,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怔怔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他。
南薔有些難過,把他給壓痛了難過,被他拍了難過,被他大聲了難過,總之就是各種難過……
可難過歸難過,當南薔看到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時,還是很好心的伸出手去,想要幫忙。
那也要人家肯領情才行啊?才見她有出手相助的苗頭,那地上的人就忿忿的開口了:“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於是,南薔姑娘又華麗麗的給難過了一回,盯著自己伸到半空中的手,不是滋味的想著:這算什麼呀?被嫌棄了?
“呃,我叫南薔,就住在隔壁的,平時這個院子也是沒人的,我以為……”南薔不知所措的胡亂解釋著。以為什麼?沒人,就可以進來偷桃?
果然,低頭拍塵土的男子涼涼的冒出一句:“隔壁?如果我再不出現,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整棵樹都移栽回去啊?不問自取曰之偷,偷竊是犯罪的行為,你懂麼?”說完,還煞有介事的亮了亮被壓折了角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
南薔委屈的扁扁嘴巴,自己不過是來摘兩個桃子吃,怎麼還就和犯罪扯上關係了?這禍豈不是闖大發了?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前前後後一共偷了我家多少桃子?”那男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可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南薔一著急,就真的坦白從寬了,“我從小就在這長大,隔壁一直就沒人住,每年的桃,大部分都是我給摘的,可是,可不都是我吃的哦!我有給鄰居們送過,還有福利院的小不點們送過。你看,要是沒人來摘,不也是爛掉的嗎?那多可惜啊!哦,還有,我平時有照顧它哦,我來給他施肥,給他滅蟲,你看,它現在長得好高是不是?”
“偷就是偷,別找借口,現在是你欠我的,所以,你要賠償我!”那男子滿意的看到小姑娘的驚慌,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麼好嚇唬的女孩,還真是少見,“我叫夜如濃,記住了,我會隨時來問你索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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