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包廂,燈光晦暗;沒有混亂不堪,隻有沉靜抑悶。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香煙了,嚴子祝搖著頭歎息,看向一旁的薑文東,使了個眼色,對方卻生生的別開眼,這樣的燙手山芋,想來丟給他?縫兒都沒有!要去你自己去,又把剛剛的眼色給扔了回去。
呃,好吧,那就坐等吧!誰也不去,抽死他……
嚴子祝支著下巴,開始無聊的點起煙灰缸裏的煙屁股來。末了,還是摸出手機,編了條短信,發了出去……
要說到他這表哥,渾身上下沒什麼是他不佩服的。就有一點,他始終鬧不清楚是值得稱頌呢?還是應該要唾棄。
一個女人,一個他始終不能忘懷的女人,一個消失了4年的女人,一個一回來就讓他失了方寸的女人——南薔。
一個小時後,門把轉動了下,接著,一個高挑的身形就閃了進來。
一頭利落的碎短發剛剛及肩,濃濃的眉透著一股大氣,眼睛不是太大,卻生的極為好看,眼珠是琥珀色的,那期間的流光溢彩,隻有看到的人才能體會,削挺的鼻梁小巧而秀氣,一張微啟的蜜唇,飽滿的猶如果凍;這樣的五官,鑲嵌在一張人見人愛的鵝蛋臉上,無疑是出色的了,卻也隻是出色,並未達到絕色的地步。也許是她的眼神過於淩厲了,光彩熠熠卻亮的讓人不敢直視。
來人正是夜如濃的妻子——沈飛飛。
她的穿著隨意的很,一件修身白襯衫,配了一條直筒的牛仔褲,大方簡約。倒是很顯她的身材,修長而有致。
一進門,就被裏麵的汙濁空氣嗆到,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嚴子祝一見來人,像是找到救世主一樣,立刻起身,打招呼:“表嫂啊,你怎麼來了?”
這個虛偽的家夥,真是懶得理他,她明明都已經要睡了,被他一個信息給呼來,這倒好,還裝起蒜來了,無聊加無恥,幹脆無視之!
夜如濃是頭也不抬一個,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他的煙。
“嗯,這是什麼煙?好像味挺特別的?”沈飛飛說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一個圈,“嗯,太過辛辣,不適合苦悶失落的人抽,沒收了!”
夜如濃偏過頭,一雙利目,掃過坐在一邊看好戲的兩個男人,投去一抹警告的眼色。這才對上沈飛飛的目光,滑過一絲不耐,冷聲道:“你來就是為了跟我搶煙抽?”很不爽的看著她手上夾著的香煙。
不鳥他,朝他噴了口煙霧,媚笑著。
實在見不得她痞痞女的得瑟樣,夜如濃手快的搶過煙蒂,掐滅,才又開口:“你這哪裏還有個女人的樣子了?怎麼?長夜寂寞,睡不著?”
“嗯,你要是這樣想,我也不反對,那你呢?嗯,讓我來猜猜,難道?是在為今晚采取什麼樣的姿勢而發愁?”
呃……
坐在角落的那倆男人,齊齊的倒吸一口氣!
如果不是這女人每天都睡在他身邊,夜如濃肯定跟他們一樣驚歎。因為她每天睡覺,都是穿著很保守的棉質睡衣,而且款式極挫,從頭包到腳的那一種。
她也隻能嘴上說說了,其實心裏比誰都還要守舊,死硬派,說的就是她了。
被她這麼一攪,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好了,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呢!今天就到這吧,各回各家吧。”夜如濃終於下達最後的散席令。
接到命令的那兩個無良男,自然是樂顛顛的一溜煙兒的,小跑著走了,可不是小跑著嘛,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又嗆又悶,再待下去,難保他們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夜如濃也適時的起身,跟上沈飛飛的腳步,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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