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翔太，又是他……
或許是聽到的次數多了，現在再次聽到，反而並不令人意外了。
隻不過，這個名字出現在這種語境裏，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狗卷李詫異道：“他不是人嗎？”
這話聽著怪像罵人的。
七海建人搖頭道：“他如果是咒靈，倒好解決。很遺憾，他是人類，身上沒有咒力，看不見咒靈，也沒有與咒靈接觸過的跡象。不過，一般人也有接觸咒靈的間接渠道。”
狗卷李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你是說他雇傭了詛咒師？”
虎杖悠仁下意識重複他沒明白的關鍵詞：“詛咒師？”
“詛咒師指的是一部分沒有拿證的非正規咒術師，他們不受咒術師協會的條規管理，也沒有良好的自我道德約束。為了錢財或者滿足個人喜好，他們會接受一些違法違規的委托，比如偷盜、縱火、暗殺，製造出各種帶有負麵影響的惡□□件，破壞公序良俗。”
“噢噢~”
雖然自稱不是老師，但七海建人似乎多多少少有一些引領後輩的意識，見虎杖悠仁聽得認真，幹脆多說兩句：“不擅長或者不喜歡近身戰鬥，又或是沒有足夠強的術式，一些人會想要通過邪道的手段武裝自己。”
虎杖悠仁舉起手回答：“這個我知道，使用咒具對吧！”
七海建人略略頷首：“是，但不全對，使用咒具不算邪道，但是因為咒具很貴，而且能夠打造咒具的工匠一般會被各種勢力牢牢把持，甚至當做籌碼或王牌，因此，脫離組織的個人不容易得到咒具。”
狗卷李聽著他說的話，心裏頗有感觸。
已經半脫離咒術界的狗卷家有自己的聯絡跟進貨渠道，可以收購一些半成品，但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更別說那些沒有掛靠的個體。
七海建人繼續道：“比起咒具，咒靈更容易得到，還不用花錢。”
當然，僅限低級的咒靈，高級的咒靈可不會乖乖聽從人類的指令。
虎杖悠仁愕然：“可咒靈不是很危險嗎？”
他說完一句，忽然往自己腦門上一拍：“不對啊，咒術師不應該是對付咒靈的嗎？誒，詛咒術跟咒術師不一樣，他們不對付咒靈？等等，也就是說他們是站在咒靈那邊，聯合咒靈對付咒術師嗎？”
小小的腦袋瓜忽然就混亂了。
七海建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詛咒師沒有對付咒靈的義務，就算做了也不會有酬勞，不過，也不會跟咒靈聯合，人類跟咒靈之間沒有共同利益，不存在合作的基礎。咒術師是狗屎的公職，權利與義務是相對的，咒術師可以享受協會予以的各種利好，也就必須完成協會指派的工作，對付咒靈。”
話題好像扯遠了。
“總之，沒錢買咒具，就隻能鋌而走險，而且，有些時候，咒靈比人好用，比如當靶子，當誘餌，當炸彈。”
虎杖悠仁倒吸一口氣：“嘶……這麼恐怖的嗎？感覺像是恐怖分子。”
七海建人搖頭道：“不，這些用途就算是正規的咒術師也有在使用，但是，不包括使用咒靈殺人。”
狗卷李再度拋出剛才就問過一遍的問題：“所以，現在已經確定伊藤翔太雇傭了詛咒師？”
七海建人搖頭道：“隻能說有可能，至於他或他的家人是否有接觸過詛咒師，暫時還不清楚。我已經聯絡協會那邊幫忙查詢，現在正在等待結果。”
等待結果，就是說還沒有查清楚具體情況的意思咯？
狗卷李不懂就問：“既然現在還沒有證明他雇傭了詛咒師，那他為什麼會被警察抓起來？”
七海建人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虎杖悠仁的臉色也有些怪異。
他們似乎都想到了什麼，應該是同一件事，但是不方便說出口。
狗卷李以為他們有保密要求，立即補了一句：“如果不能說就算了。”
“不是不能說。”七海建人搖頭道，“隻是想起來不舒服。”
旁邊虎杖悠仁也一臉認可地點點頭。
“他之所以被警察扣留，是因為他與四名死者都有過通話，而且，”七海建人頓了頓，看著狗卷李好奇的大眼睛，猶豫了許久，才繼續道，“是在他們死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