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先天後天的影響(3 / 3)

京夫人和方四娘發現京小玉習武不行,就帶她下海。京小玉雖然才三歲,涉水行走、水中漂浮、水下潛泳都學得很好了。

京夫人道:“這孩子笨手笨腳的,萬一日後遇到賊人,起碼遇水能逃!”

與此同時,沈若千帶著另一個孩子在臨江郡。臨江郡是古城,和京城遙遙相望,京城在運河的北端,臨江在運河的南端。這裏風景秀麗,沈若千帶著孩子來到這裏,發現城中有山有水,不由得的想起弋城那段日子,決定定居在此。她不願將孩子作為裳兒的替身,於是給孩子起名沈雲羅,到衙門以改名的借口入了籍。衙門見到向知縣的信函,對她十分照顧。回家後,她將沈雲裳的各種文書含淚收好。

沈雲羅天賦異稟,八個月就能扶著家具走路,十個月就能放手,看著像個小不倒翁似的,歪歪倒倒卻穩得很。有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腳,小手一抻地,像個小彈簧一樣就站了起來。可是說話特別遲,街坊大媽安慰沈若千,道:“孩子就這樣,走路早說話就遲!說話遲的孩子聰明呢,一開口就是一長串!”

直到兩歲,沈雲羅才開口喊了一聲:“娘!”喜得沈若千眼淚都流了下來。可惜始終隻會說一個字,吃,喝,困。等啊等,等了快一年,沈雲羅終於蹦出兩個字:“娘親!”

沈雲羅三歲了,沈若千決定親自給她開蒙。沈若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發現怎麼教沈雲羅,沈雲羅都學不會,不由得十分沮喪。教個“大”字,寫在這張紙上認識,換張紙就不認得了;教她畫畫,幾個月下來隻會畫大馬叉;彈琴下棋更是不通,沈雲羅看到琴棋不是發呆就是吃手。沈若千心裏歎了好大一口氣。

沈若千在臨江郡靠運河處買了一間三進的河房,兩個小院,每進兩間齊齊整整的大屋。河房風景好,價格高,沈若千心想有套房子,再教阿羅一樣傍身的本事,可保她一生無憂了。可是自己會的她一樣都學不好,到底教她什麼呢?

這天下雨,沈若千在屋裏畫水墨山水,畫得專注,沒聽到雨聲。半天才抬起頭來,連呼:“不好!”忙跑到廊上收衣服。卻見沈雲羅早已拖了凳子,十分利索的爬上去將衣服收了。看見母親,沈雲羅憨憨的舉著手裏的衣服,等著母親誇獎。沈若千抱著她親了又親,不住口的誇她:“阿羅真棒棒!”

沈若千想:怪不得聖人說因材施教!阿羅若學武,將來未必不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榮宸太子和親後,天啟西梁兩國降等承認對方科舉。假如你是西梁的殿試三甲,到了天啟,可等同於天啟的進士,西梁對天啟亦是如此;若你是西梁的進士,到了天啟,可等同於天啟的舉人,西梁對天啟亦是如此;若你是西梁的舉人,到了天啟,可等同於天啟的秀才,西梁對天啟同樣如此。本國的秀才,因為降無可降,對方國家視同平民。

由此衍生出一個問題:如果天啟承認了西梁的女學生,本國女子反而不讓入學科考,豈不是崇洋媚外?西梁也有此考量。因此,兩國於十年前放棄了科舉中的性別歧視,一個國家同一張試卷,不分男女,皆可應考!

沈若千找了一間武館,將沈雲羅送去學武,因為是女孩,特意囑咐武師:隨便學學,強身健體即可,不要太嚴!武師教了一段時間,對沈若千道:“沈娘子,你這女兒是練武奇才,骨骼柔韌性極好,出拳有力,動作還十分靈巧。你可不要再說隨便學學了,你正經把孩子放到我這學吧,將來說不定給你中個武狀元!”

沈若千大喜,還是放心不下孩子,每天送到武館就在一旁陪著。家務無人料理,又買了一個小丫鬟。沈若千夜晚挑燈畫畫,她畫的沒骨花卉顏色精神無一不好,將畫送到畫齋寄賣,不到一年過去,鬥方可以賣到二兩銀子,一幅畫有五到十兩銀子。一家人生活得十分舒適。刺繡太傷眼睛,隻偶爾給沈雲羅繡繡衣裳、荷包,不做寄賣的繡品了。

冬去春來,天啟臨江郡的沈若千母女倆生活得十分溫馨寧靜,狐狸島的方四娘母女倆生活的十分活潑歡樂。

兩個孩子五歲那年,天啟、西梁、狐狸島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