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子見過小主子!”十娘子立刻向薛清嵐行了一個大禮。
是了,臨天酒樓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揚州白家在泰州的產業!之前薛清嵐覺得非常熟悉的小舟標識,更是揚州白家獨有。
之所以薛清嵐沒有在第一眼認出來,就是因為白家的產業到了不同的地方,標識會根據當地的特色產生一定的變化,加上薛清嵐對於白家的所有印象其實都來自於白氏,因此記憶的也不算深刻。
以十娘子的消息靈通,她自然是知道薛清嵐的母族是白家,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出嫁的白氏竟然擁有白家的令牌,而且將令牌傳給了薛清嵐。
有了這枚令牌,兩個人的交流就順暢了許多。對於十娘子而言,擁有這枚令牌的薛清嵐就等同於半個主子。
聽到十娘子講她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事無巨細講了一遍之後,薛清嵐給十娘子說了自己對於那香囊的懷疑,低聲吩咐道:
“幫我查一查,這香囊到底有什麼古怪,裏麵有什麼東西和別的東西用是會有相克的情況發生。”
十娘子既然能掌管一座酒樓,她的地位就可以說明她對白家的忠心的,更不可能出手去害薛清嵐。
以薛清嵐前前後後的推測,非常有可能的情況是薛洛那個香囊裏和自己的香囊裏什麼東西相克,然後那杯酒是解藥,所以薛洛無事薛清嵐有事。
但是這其中也有一個讓薛清嵐想不明白的道理,那個香囊明明在在自己身邊的忍冬和半夏也會聞到,為什麼忍冬和半夏就沒有像自己一樣中毒?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薛洛下的手,可恨此刻無證據,不能及時扳倒薛洛,但是這一筆,薛清嵐給她記上了。
雖然不是臨天酒樓下的毒,但是卻是在臨天酒樓出了事,所以薛清嵐同十娘子對了一下口供,確保能將臨天酒樓完整地摘出來。
小皇帝在了解完情況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隻讓臨天酒樓繼續查這件事。但是泰山封禪畢竟已經結束了,國都不可一日無君,所以小皇帝立刻啟程回京,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跟上去。
薛清嵐如今的身體,自然是不太可能跟著一起去的,所以隻能留下來養身子。這就意味著,薛清嵐需要和兩個婢女一起單獨回京,對此,半夏很是擔心。
因為她一直是在府中侍奉薛清嵐的,走的最遠的地方也不外乎就是京郊,如今三個女子孤零零地留在距離京城千裏外的地方,半夏很擔心會出現什麼事情。
但是很快,半夏這種擔憂也煙消雲散了。
或許是因為薛洛香囊刺激的那一下隻能短時間激發出一些毒素,薛清嵐修養的第二天,雖然依舊臉色蒼白沒有力氣,但是已經可以在忍冬半夏的攙扶之下慢慢走動了。
十娘子的進來,遞了一封信給薛清嵐,道:“郡主,這是謝首輔給您的信。”
“謝珩?他給我寫信做什麼?”薛清嵐有些困惑地打開了接過了那個信封,然後便聽見跪在地上的十娘子神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郡主,謝首輔此人雖然並不如傳聞中那麼可怕,但是似乎有些危險,縱然郡主身份尊貴,也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很危險麼?被十娘子這麼一說,薛清嵐這才猛然想起曾經謝珩說過的與自己白家的舅舅與表兄相識的事情,本來居住在這裏薛清嵐是不太著急,但是如今既然想起來了,便一並同十娘子說了:
“京城白家的產業因為我母親去世以及被側妃把持,很早就同揚州那邊的產業失去了聯係,我也不好冒然聯係外祖他們。十娘子,泰州這邊應該是與揚州有聯係的吧,你幫我給揚州那邊遞個信,重新聯絡上。”
被薛清嵐這麼一說,十娘子也忘記自己方才說的謝珩危險不危險的事情了,點頭領命出去了。
薛清嵐這才打開了謝珩的信。
言簡意賅的幾句話,詢問薛清嵐如今情況如何,囑咐薛清嵐安心養病,謝珩因為有公務在身臨時留在了泰州,如果薛清嵐願意,可以等身子養好之後隨他一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