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的手擦過藥不能握筆,隻能坐在一旁靜靜聽路弦講題,其實書頁上的例題他先前都有細細參透過,解題過程也早就謄寫在作業本上。
但是他真的太貪心,想跟姐姐共處一室,哪怕隻多上一兩分鍾。
路弦在襯衫外搭了件西裝外套,黑色款式將她的肌膚襯得極似潤玉,沒有排扣也沒有領帶,收攏式的衣襟無盡貼合裏衣,嫩白的脖頸暴露無遺。
劉耀文眼睛總往她領口瞟,還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況下,第n次掠過想為她購置一條項鏈的想法。
之前在網上有看過黑色的鎖骨鏈,神似項圈,倒是有幾分情趣用品的即視感。
劉耀文向來是個正經的人,加上他還未成年,一點不像其他同齡人一般腦子裏盡是些汙濁的東西。
少年隻是覺得,姐姐的頸子又細又白,很適合戴上項鏈,很適合被禁錮住。
“相交線的平方,三角形原理知道嗎?證明這兩個立體圖形有關係,要先畫輔助線。”
路弦才發現乖崽崽有些心不在焉,很不客氣地彈他一個腦門嘣兒。
小孩兒額頭都紅了,有點怔,委屈巴巴的,像喪家犬。
眼尾往下,無辜的狗狗眼漆黑黑的,直直望著她美豔的臉龐,
“姐姐,你彈我幹什麼?”
路弦撂下筆,勻勻唇角,
“弟弟你走神了,不彈你彈誰?彈我自己?”
女人手撐著下巴,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下一刻手腕卻被眉眼淡冷的少年圈住了,溫熱就貼在她脈搏處。
“不是,那樣我會心疼的。”
劉耀文坐在椅子上也比她高,細碎的劉海遮住眉骨,虔誠又乖怯,說的話卻很大膽曖昧,指腹還有下沒下摩挲著她皮膚。
路弦心感異樣,擰著細眉好幾秒鍾才發覺到身旁的少年越挪越近。
好像即刻就要壓向自己。
乖崽崽情字上腦,她倒是還存著理智,不慌不亂地伸出胳膊橫在他身前,戒備心滿滿,
“劉耀文,你想幹嘛?”
劉耀文另一隻手抵在她腰側,無形卻有力的禁錮著,嗓音是獨屬於少年時期的沉啞,帶著些蠱惑與無知,
“姐姐,我想親你。”
他想光明正大地親她。
而不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劫取那些平時根本無法肖想的溫度,那會讓他像一名隻敢在夜裏出行,膽子還格外小的盜賊。
路弦卻看不見他眼底的熾熱,隻覺得他瘋了。
直接張開手掌推開他臉,一臉不耐煩,
“你這小孩兒怎麼這麼不要臉,放開我。”
萬萬沒想到乖小孩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隻抬眼睛望了她一眼無動於衷,下一秒居然直接吻在她手腕上,黏黏糊糊的吻有些急促,還沾著濕意。
她頓時如觸電般收回手,恰好錯過少年滿含挑釁的雙眸。
劉耀文沒舍得鬆開手,毛茸茸的腦袋直接埋在她頸窩,蹭了蹭,雙臂死死地圈著她腰,不帶一點占便宜的色彩,但就是莫名繾綣。
少年的臉龐很涼,貼在她頸窩裏還引起她皮膚的顫栗,路弦隻聽見他低低悶悶的聲音,耍賴又撒嬌道,
“我隻對姐姐不要臉。”
路弦試著推攘了好幾回,都沒能掙脫開,反而激得這小孩兒把自己攬得愈來愈緊。
“撒手。”
她隱忍著怒氣。
這什麼破小孩兒啊,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
“親我一下。就親一下。親了我就放開姐姐。”
劉耀文沒有嬰兒肥,所以抬起臉的時候脖頸上還有幾根突起的青筋,他臉側線條分明,帶著硬朗氣。
但是那雙眼睛裏又放著可憐的光,他真的在撒嬌,真的像個幼稚的小孩子。
小孩薄唇也緊緊抿著,淺粉色。路弦隻看了半秒鍾就快速移開視線。
除非她瘋了。
“耀文,你別鬧,你知道這不可能。”
她有些頭疼,再次扮起了姐姐的角色。隻是這次沒有合適的劇本與台詞,她找不到發揮的機會。
她沒有發現,對麵的少年垂下眸子,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殷紅的唇看,被睫毛蓋住的情緒又湍急又熱烈。
……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說過,有一個詞叫絕對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