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一隻手還牢牢圈禁住她的細腰,掌心下皮膚傳遞出的溫熱在他心底卷起一層波紋,他紅了耳根,有些緊張地舔了下唇。
還沒有真正試過侵擾那片禁區。
他不知道是從哪裏借來的膽量,懷著一腔孤勇垂著眼睛便吻了上去,手指微微顫著像是不敢用力,但又帶著旖旎的意思,壓在女人溫軟的後頸上。
但路弦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少年沾著稚氣的臉龐,視線僅僅在他漆黑的眸影裏停留了幾秒鍾,繼而沉默著側過臉。
她這次緊緊攥著劉耀文衣襟不讓他靠近半分,那微涼的唇也隻是輕輕印在下頜處,像摩擦過一片還未盛開的小玫瑰花瓣。
劉耀文呼吸粗重了些,眼中有些受傷情緒,他好像很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就像寵物溫順地竄進主人懷裏討要糧食。
他眼中好歹清明了一些,但是胡攪蠻纏的屬性難移,指腹撫過她的手腕,倏然攥緊,
“姐姐,你不肯給我親,為什麼?”
“別碰我。”
路弦皺了皺眉,手背抹了把下巴,那是他剛剛親到的地方。
劉耀文眸色黯了些,但依然充斥灼熱。姐姐身上哪裏都好香,又白又軟,他隻是小小一碰都好像會上癮。
他不言,默默地順出一張紙巾遞到她麵前。
路弦愣了愣,掃了眼少年修長幹淨的手指,這次算是很輕易就推開了他。
她抵著書桌,小腿上那道紅痕還沒有消,在嫩白皮膚上很是赫目。雙臂收緊外套的腰線,紅唇微啟,
“劉耀文,你越這樣我越不可能喜歡你。”
現在才住幾天呐,還不能夠魚死網破。路弦在之前是真的把他當乖弟弟看,哪能想到弟弟野心勃勃的,大膽到想當自己的男朋友。
隻可惜她對小男生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隻覺得再這樣應付會很乏味。
“那……那姐姐喜歡什麼樣的。”
劉耀文也站起來,小臂青筋突顯,一雙已然充紅的眼睛緊緊依附著她的動向,
“姐姐喜歡什麼樣的,我改。”
路弦笑了笑,桃花眼裏含著冷意,
“我喜歡聽話的,不纏人的。”
她眨了眨眼,一下便看到少年緊攥著的拳頭,但沒選擇再出聲。
劉耀文會懂的。
自認為已經解決好一樁麻煩事兒的路弦心滿意足地關上了乖崽崽的房門,打開冰箱門搬出壓半月的綠啤,半倚著躺椅喝了起來,時不時低頭在遊戲界麵裏狙殺幾個敵人。
這幾紮綠啤是路忱購置的,度數偏高,但路家人畢竟是路家人,酒量頂好從沒醉過。路弦脫了外套,係帶襯衫衣扣散亂,隱在長發裏的耳尖微紅。
忽然,她支起腿坐了起來。
晾衣杆上她的衣服占了半邊,劉耀文衣服曬另一邊,但乖崽崽短襯也就兩三件,短褲倒多得出奇。
是愛幹淨?
路弦眯了眯眼睛,甘醇的酒液促使她眼前有些迷蒙。
“這愛幹淨也不能到這地步啊,一次性洗這麼多。”
她越發覺得古怪,直接抄起手機懟少年小窗裏發了條語音。
劉耀文根本沒有聽過她的語音消息。在看到手機亮屏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筆尖頓了頓,竟是有些緊張地點開那條語音,喉結上下滾動著。
帶著酒意的嗓音又膩又懶,在一片安靜中炸開。
他又有些克製不住了。
大概聽了有很多遍,劉耀文猛地合上書本,紅著耳根離開了座位。
陽台寬敞,酒味濃重,他抬眼望向雙臂環胸兩頰微紅的姐姐,心裏有些異樣種子萌生。
“你過來。”
路弦朝他收了收手心,衣領敞開露出白淨皮膚。
劉耀文不自覺舔了舔幹燥的唇,也不問為什麼,乖乖地往她那走。
“你曬這麼多褲子,怎麼都不記得收一下。”
路弦神色認真,挑下晾衣杆遞給他,
“我們這天氣不怎麼好,塵重又悶熱,曬久了會滋生很多細菌,耀文,你愛幹淨也不是這麼個愛法啊。”
她並沒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自然也是不知道此時的劉耀文臉上已經熱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