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為什麼這麼紅。”
欄杆外光怪陸離,斑駁的陰影投在她因微醺有些發紅的眼尾,她向少年走近了兩步,一手貼著他左臉蛋,另一隻手捏住那塊發燙的皮膚。
好像更燙了。
劉耀文急得猛後退一步,俊逸的麵龐爆紅。
晾衣杆隨著他動作也哐當一聲摔在地板上,曖昧不明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他慌張得不知道該往哪站,彎下腰有些局促地把晾衣杆撿起來。
“你躲什麼,小孩兒真是不禁碰。”
路弦被他這一通操作整得有些懵了,此時隻覺得好笑,雙臂環胸站回原位。
劉耀文想否認,但欲蓋彌彰這詞兒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
他漲紅了臉,張開唇試圖解釋,卻是沒來由地凝噎。
“姐姐,我收褲子。”
小孩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麼句話來。
路弦又啜了口酒水,意猶未盡舔舔唇,聽見他話還疑惑地從手機裏抬起臉來,
“收唄。”
劉耀文麵露難色,
“姐姐,你可能要挪個位置。”
路弦懶懶地蜷縮在藤椅上一動不動,衝乖崽崽眨了下眼睛,滿臉“我不挪,你又能怎麼樣呢”的表情,明擺著不想起來。
她動了下小腿,腳腕上的鏈子壓得肉疼。
劉耀文對路弦的性子是半清半楚的,她不會介意跟他發生什麼肢體接觸,因為她隻把他當小弟弟看。
但是怎麼說也是上了高中也開發了青春期的少年人,自然不會任由喜歡的女孩兒這樣輕看自己。
好不容易衝破了那道心理防線,劉耀文走過去大腿貼著藤椅扶手把褲子收下來。
地理位置是真的優越,他總害怕自己一個緊張手抖,褲子會脫開架子掉在姐姐身上。
那就真真正正的完蛋了。
“劉耀文,你吃什麼長的,腿這麼長。”
路弦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手機,側過身體,細白的手指攀附在他大腿處,說話間還好奇似的往上往下摸了摸。
劉耀文瞳孔一縮,險些把那幾條褲子扔出去,就女人這輕輕忽忽幾下,他感覺渾身血液都往同一處躥。
“……姐姐,不要亂摸。”
他彎著腰抓住她的手,聲音暗啞。
“你腿是寶貝?不讓摸?”
路弦嗤笑,曲起自己的雙腿,
“我這也是寶貝啊,雖然沒你的長。”
劉耀文倒是挺認真地盯著她的長腿看,喉結還上下滾動了兩下。
她絕對是喝醉了。
不然怎麼能這麼野呢?
路弦在一片眩暈中抓緊了少年的大腿,長發滑進衣領,顴骨發燙,眼裏也水蒙蒙的,像剛盛開的小玫瑰,仰起臉向他發送請求,
“你臉色至於這麼難看嗎?你摸回來?”
劉耀文手腕僵了僵,默默把晾衣杆跟褲子放到一旁。他太想趁人之危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吧。
“姐姐,你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少年傾下身,單臂撐在扶手上,眼中既澄澈又熾熱。
路弦不疑有他,酒勁混混沌沌的迫使她閉上眼睛。
“姐姐,不要睜眼。”
劉耀文在臨近她臉時又突然出聲。
搞偷襲還要打草驚蛇,自古以來流氓一家可沒這樣的文化,劉耀文是打頭第一個。
路弦感受到陣陣灼熱的呼吸,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但睫毛才剛顫動起來,就被眼疾手快的劉耀文覆住了眼睛。
突如其來的黑暗,她還有些不適應地想搬開他的手,但手腕才抬起來就被他一手按住,完全動彈不了。
劉耀文掌心貼在她的頸側,以極富占有欲的姿勢壓下,沒有章法沒有技巧,但男孩子在這方麵大抵都是無師自通,|磨對方的唇瓣,之後就有些不滿足地開始咬。
血脈噴張,有。
隻是他才嚐到一點甜頭,路弦就頭一歪困死過去了,嘴巴還殷紅殷紅的,透著水光。
他愣神的同時,還很沒出息地起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