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開篇言子虛烏有事 滿紙文荒唐無稽談(2 / 3)

在華夏東南方有座子虛山,依山建有一座烏有城,城南居住著一位姓郝的修道隱士,名叫正君,他在此已經住了近二十年,終日裏是賞花弄草,品茶修道,懶理那世俗煩事。

這日,天晴日暖,郝正君像往常一樣賞花弄景,隻見林伯從外走了進來。這林伯乃是郝正君師傅朝逸飛的書童。這朝逸飛自幼醉心道術,成年之後便舍家別母,攜書童林衝兒去深山密林中尋仙訪道。朝母為此獨兒出家離走而憂鬱成疾,終日臥榻不起,朝父亦是整日長噓哀歎,鎖眉難展。

朝逸飛曆經千重艱難,終拜得自然門無為真人為師。無為真人駕鶴西後,朝逸飛便接管了自然門並收了兩個徒弟,大徒弟就是這郝正君,二徒弟名叫令狐鷲。朝逸飛飛升後由郝正君接管了自然門。

縱然這朝逸飛修成大道,獲得逍遙,置父母推幹就濕之恩於不顧,又有何意!

林伯看似老態龍鍾,卻步履輕健。他來到郝正君跟前說道:“老爺,門外來了位姓姚的先生,態度甚是倨傲。”

郝正君聽後大喜,知道盼望已久的好友姚政來了,忙大步親向門外迎去。快至門口,隻見一位儒冠士衣的中年男子已然跨步進來。

起先,道界人士以德高望重的泰山派掌門殷禎幸為首,齊攻魔教總壇天欲崖,經過一番鏖戰,魔教終被殲滅。在返回途中,由於郝正君中了魔教“天欲五絕”之一侯伯年的‘綿骨掌’,忽地委地難行。

此掌初打在人身之上無絲毫異狀,但二十個時辰之後,四肢開始麻木,緊接著全身酥軟,就猶如全身骨骼化掉一般,毫無支架能力。

郝正君中了‘綿骨掌’後,在歸途之中倏然發作,似如一灘爛泥癱瘓在地,不能自主。他在地上癱臥了三天三夜,無人問津,眼看已是不行,心中憤悔不已,自忖道:“我奉師命下山廓清邪僻,匡扶正義,豈料,為此小事,就要斷送自己的寶貴性命。”郝正君越想越氣,一口氣沒有上來,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悠悠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間房裏,身上還蓋著一床溫暖的被褥,又看到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書生坐在一張檀木椅上吃茶。

書生見他醒來,放下正要送往嘴裏的茶水,道:“醒啦,醒來就好。”

郝正君環顧四周,知是一家客棧,遂道:“多謝兄台相救。請問這是哪裏?”

書生道:“這是京城,我見你昏倒在路上就把你帶到了這裏。你也無須謝我,若非碰上張神醫恐也救你不得。”既而又道:“眼下張神醫已經把你身上的毒素清除幹淨,說隻要你今晚醒來就無大礙。”

郝正君道:“張神醫身在何處?我要親謝他活命之恩。”

書生道:“張神醫懸壺濟世,四處漂遊,他早已離去。”

郝正君哀歎一聲,既而問道:“請問兄台•••”

書生不待郝正君說完,便不耐煩道:“不要兄台前兄台後的叫來呼去。我姓姚單名一個政字。俗話說得好‘相逢即是緣,’你我以兄弟相稱,豈不是好!我是丁亥年生人,屬豬,今年二十五。”

郝正君見此人生的白麵朱唇,性格爽直,又自忖出門在外多一朋友總是好的,遂笑道:“我是戊子年屬鼠......”

姚政搶道:“即如此,我為兄你為弟,這裏有清茶兩杯,就以此為酒,撮土為香,共拜天地,結成兄弟。”

話畢,姚政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郝正君強打精神,端起亦是如此。姚政哈哈哈大笑,連說兩個“好”字,既而又道:“你昏睡了兩天兩夜,想來定是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