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確實有過,不過後來那個孩子找到了,掉水溝裏,沒了,哎。”中年人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
“對不起,打擾了,祝你們周末玩的愉快。”年輕人不好久留,趕緊離開。
隨便找了個大排檔,要了些食物,兩瓶啤酒,年輕人邊吃邊思量,總共隻有三個機會,三個都見了,隻有一個有那種親切的血脈感覺,難道是他?年輕人腦海中不由閃過中了槍傷的中年人,蔣半城。
年輕人越想越覺得可能,同樣是陌生人,自己這輩子見了不少,為什麼隻有見到蔣半城才有這種感覺,還有那個貴婦,這真的是巧合嗎?還有,如果蔣半城真的是自己父親,什麼人要殺他?
想到這裏,年輕人有些按耐不住心頭的急切了,不將這件事搞清楚,心裏麵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匆匆吃完東西,年輕人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海天醫院,一打聽,手術已經做完,沒生命危險,人去了住院部治療。
年輕人匆匆來到住院部,一個個房間的找,終於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名保鏢,還有幾名警察在,發生了槍殺案,蔣半城又是社會知名人物,警察自然要出麵,哪怕是做做樣子。
這個時候上去恐怕不行,年輕人心中有了決斷,出了醫院,攔了輛出租車來到商業街,買了部蘋果手機和卡,四處逛逛,再吃了個飯,不覺到了晚上,再一次搭車來到醫院,上了住院部。
醫院人少了許多,年輕人看到病房門口加了雙崗,保鏢也在,便隨手拿了份報紙,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觀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覺到了半夜,年輕人聽到護士在閑聊,說還有半小時醫生就要查房了,不由靈機一動,朝其他地方走去。
來到醫生辦公室,見裏麵的醫生正在忙著寫什麼,隻有一個人,門口旁邊椅子上放在一件大白褂和口罩,年輕人快速拿了過來,在走廊上從容的給自己穿好,周圍的人還以為年輕人是醫生,誰也沒在意。
年輕人穿好白大褂,戴上口罩,從護士台上順手拿了一個病曆夾在手,朝病房走去,警察看到醫生過來,警惕起起,年輕人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其中一人說道:“快把煙滅了,這裏是醫院,不準吸煙。”
那名警察尷尬的解釋道:“太困了,抽點煙提提神,對不起啊,我馬上滅掉。”說著將煙頭熄滅到旁邊的垃圾桶裏麵,任由年輕人走了進去。
年輕人走進房間才發現裏麵還有一個美女在作陪,正在剝一根香蕉,滿臉愁容,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名中槍的中年人,微閉著眼,正在休息。
“醫生,快看看,我爸恢複的怎樣了?”美女看到年輕人進來,不疑有他,趕緊說道,一邊將香蕉放到一邊,退後幾步,讓出地方來。
年輕人也很關心中年人的傷勢,上去看了看中年人臉色,又搭了一下對方的脈搏,強勁有力,穩定渾厚,手術做得不錯,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恢複的不錯,這段時間不要給他吃太鹹、太油膩的東西,還有,這種涼性的水果也不要給他吃,注意多休息。”
“知道了,謝謝醫生。”美女不疑有他,連聲答應下來。
這時,蔣半城醒了過來,看到年輕人,不由愣了一下,警惕的盯著年輕人,眼睛一眨不眨,年輕人知道蔣半城肯定發現了什麼,想了想,說道:“蔣先生,我有點病情上的問題需要和您單獨談談,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蔣半城憑借白手起家,應變能力非凡,一雙眼睛更是毒辣,知道這名醫生很蹊蹺,但絕對沒有害己之心,眼神更是清澈中帶著一股子親切,很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不由上了心,想了想,說道:“思思,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爸,你們聊。”美女正是蔣思思,聽到蔣半城的話,乖巧的離開。
為了表示誠意,年輕人摘下了口罩,坦誠的說道:“蔣先生,您好,以這種方式來見您,打擾您的休息,真是抱歉,我並沒有惡意,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庸,有個問題想問您一下,問完就走,可以嗎?”
“你果然不是醫生,冒著危險過來,還能避開警察,年輕人不錯,問吧,隻要我知道的,絕無虛言。”蔣半城閃過一絲讚許,說道,內心的警惕少了許多。
“十五年前您丟失過一個孩子,對嗎?”叫吳庸的年輕人開門見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