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福滿樓吃糕點的時候,被那位公子纏了好一會才得以脫身,害得我今天都不敢去福滿樓了。”薑楚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嗔怒。
青厲笑,這個人到底是小家子氣了些,這要是秦若,遇到糾纏他的,當時就打回去了,哪裏會回來告狀。
“本王認識,本王會去說的。正好最近府上新進了些家丁,你看著挑幾個,下次帶著出門。”
薑楚點頭:“好呀,謝謝王爺。”
跟青厲一起用完膳之後,薑楚就被老管家帶著去挑選家丁去了。
這一批家丁裏,有四五個是龍五送進來的。
薑楚隨意挑了兩個帶著回了院子。
“秦爺。”
“別這麼叫,”薑楚道,“在府上跟著叫我公子就好。”
“是。”
到了晚上,薑楚剛用完晚膳,看著趙堯端過來的湯藥,前幾日感覺力不從心時,勉強喝了幾天。
大國師最擅長的便是如何善待自己。
於是,看著黑漆漆的湯藥,滿臉抗拒的大國師支走了隨從,打開窗戶準備倒藥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外麵不知多久了的蕭晏。
薑楚看著蕭晏:“……”
蕭晏看著薑楚伸出來的藥:“……”
“您又來做什麼?”薑楚手腳利落的倒了藥,順手拿了一塊飴糖吃了。
蕭晏聞著這苦澀的藥味,看薑楚這樣子,怕是沒少幹。
“帶你出去。”
“什……”薑楚話音未落,蕭晏攬著他的腰將他帶出了房間。
攝政王府被薑楚踩在腳下,薑楚拽著蕭晏的衣服,“幹什麼去啊?”
“騎馬。”
薑楚:……?
蕭晏沒開玩笑,說是騎馬,就真是騎馬。好幾匹汗血寶馬牽到了薑楚的麵前。
蕭晏:“選一匹。”
薑楚:“……我不會啊。”
“你不會青厲怎麼會帶你去騎馬?”
“我怎麼知道。”
薑楚話音剛落,蕭晏便摟著他坐上了馬背,韁繩被塞到薑楚的手上,不知道誰踢了一下馬背,原來還站著不動的寶馬便甩開蹄子跑了起來。
薑楚隻感覺自己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被顛得快要散架了。
“蕭晏!!”
蕭晏聽著這氣急敗壞的聲音,笑了起來。
秦若鮮少生氣,或許是因為在和他交手的時候,秦若往往是占上風的。
偶有一兩次把他惹怒了,他也是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
“我在。”蕭晏將人給摟在了懷裏。
天色已晚,太子廟附近鮮少有人住,馬蹄聲打破了平日寂靜的太子廟。
薑楚適應了顛簸,嚐試抓著韁繩,這條小命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他陰陽怪氣對蕭晏說道:“皇上經常會帶著別人家的男寵出來騎馬?”
“不曾經常,”蕭晏道,“就你一個。”
你還挺得意的。
薑楚氣笑了。
小兔崽子不光個長了,連這嗆人的本事都見漲了。
今天的夜色比昨晚好,天上還掛著一彎殘月,借著那點微光看路,蕭晏將人摟在懷裏,將馬背拍的更快了。
前麵的薑楚嘴硬了幾句之後,便開始變得沉默。
蕭晏隻當他是被嚇到了,勒著韁繩便開始減速,堪堪緩下來,薑楚便朝著前麵栽了下去。
鴛鴦蠱發作之際,薑楚渾身無力。
連意識都漸漸潰散,昏沉中,他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就朝著下麵栽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他睜開眼的時候,是被蕭晏給抱在了懷裏。
薑楚連忙坐了起來:“皇上,你沒事吧?”
蕭晏將人重新推倒在地上,那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像是找到了宣泄扣一樣。
“你又想找死嗎!”
那聲音裏,帶著重重怒火。
蕭晏一口咬在了薑楚嘴角,薑楚剛感覺到疼痛,他便鬆了嘴,細密的親吻隨之落下。
繾綣溫柔,卻又帶著十足的占有欲。
薑楚感覺,蕭晏是把他當成秦若了。
從最開始的舉動,就是把他當成秦若了,聽著狼崽子委屈又帶著憤怒的話,薑楚在心裏歎了口氣。
蕭晏估計是恨極了他。
那恨醞釀了五年,早就和陳年烈酒一樣濃了。
剛開始還算柔和的蕭晏,後麵便得愈發的凶狠,這個舉措落在薑楚眼裏,就和狼崽子圈地盤無二區別。
薑楚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引得身上的人更加放肆的親吻。
在薑楚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薑楚沒有拒絕,蕭晏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