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陣夜風吹了過來,吹得薑楚一陣哆嗦,薑楚才喘著氣推開了蕭晏。
“夠了……”
嘴都快被你啄破了。
“秦若……”蕭晏在薑楚脖子上蹭了一下,討好又帶著各種暗示。
“皇上,我不是國師,我是薑楚。”薑楚想讓蕭晏看清楚那張臉,但是想起了這張臉和秦若長得一樣。
這不是秦若……
這是攝政王養在府裏的一個男寵。
蕭晏明明比所有人都清醒,秦若死了,但是卻比所有人都希望,秦若能活過來。
這個人太像了……一舉一動,像極了秦若,像到他都分不清楚了。
“皇上若是分不清楚,大可把我關進後宮當中,”薑楚湊了過去,“我想過富貴日子,皇上思念舊人,不正好兩全其美?”
薑楚聲音微喘,帶著讓人抗拒不了的誘惑。
蕭晏臉色逐漸冷了下來,推開薑楚,“朕送你回去。”
剛剛所有的旖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秦若心裏裝的不是上等的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他心裏裝的是家國大義。
自從那天之後,蕭晏消停了好些時日。
薑楚這提起來的心也悄悄放了下來,見不到好啊,見不到才是對的。
【那天晚上你們在馬上幹嘛了?】
悠閑的下午,薑楚喝著茶,吃著福滿樓送過來的小點心,悠閑自在的不行。
偏偏有人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薑楚:就騎馬,能有什麼事。
【那馬背上能幹的事情多了去了。】
薑楚:009,你這思想髒的一點都不像我。
【像你就完蛋了,凡心那麼容易動。】
薑楚頓了一下:我沒動心。
或許某些時刻,他是動了的。
例如五年前,例如前幾天。
五年前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那眼神熾熱且真摯,滿眼都是他。
前幾天,還是那個人,那個狼崽子帶著委屈,控訴他的突然離開。
這讓心硬如石的薑楚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了,想要摸摸他的頭,抱抱他。
薑楚歎了口氣,隻要回頭回得早,於他們兩個人而言,都是好事。
“公子,這是顧少爺送過來的。”
顧少爺,步月閣的人都這麼叫顧驕陽。
薑楚接過信,信上寫的是顧驕陽查到了有關於國師秦若的事情。
薑楚擔心的十三歲那年的事情被顧驕陽翻出了些眉目。
顧驕陽可能不會聯係到他的身上來,但是蕭晏肯定會,蕭晏肯定是起疑了才會讓顧驕陽去調查的。
薑楚給顧驕陽回了信,告訴顧驕陽哪些東西該說,哪些東西不該說。
當那封信被送到蕭晏手上時,已經是經過薑楚批準的了。
“十三歲那年,無事發生?”蕭晏拿著顧驕陽查到的東西,挑眉問道。
年輕君王,喜怒無常。
他一個皺眉,裏麵都藏著無數的明刀暗箭,有數不清的危險在裏麵。
“臣沒有查到發生了什麼事。”顧驕陽雖不知道為什麼閣主會讓他瞞下國師十三歲那年的事情。
但是……
好像皇上要查的就是國師十三歲那年的事情。
“是沒查到,還是查到了不敢說?”蕭晏笑著,但是笑容卻不及眼底,明明是問話,卻更像是在宣判一個人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