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就靠在外麵的牆上,顯然是將剛才薑楚主仆二人的對話都聽清楚了。

他看了眼薑楚倒藥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遍薑楚的話:“哪個缺德的人把藥渣倒旁邊了?”

薑楚:“……”

你說一遍就行了,還要再說第二遍是幾個意思?

薑楚往旁邊讓了一個地方,把蕭晏給放進來了,他心可沒有蕭晏這麼大。

在一個隨時隨地都想殺了自己的權臣家裏,來去自如。

這和在刀尖上跳舞有什麼區別?

薑楚聞著蕭晏身上的香味,距離雖然忽遠忽近的,但是那個香味一直縈繞在鼻間。

雖然這個香味能起到安撫作用,但是,同樣的也能誘惑人心。

薑楚坐得離蕭晏遠了些,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主要是,蕭晏不說話,薑楚便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

如今的蕭晏,可不再是當初那個隨便逗兩下就炸毛的小孩了。

如今的他,所學會的反擊已經超過了薑楚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薑楚第一次把蕭晏作為警戒線外的人,將他和蕭晏用一根線劃開來。

隻是,那根線還沒劃開,就被蕭晏蠻橫的擠了進來。

蕭晏拉著薑楚的手腕,那白嫩的手腕上,禁不起任何的揉捏。

輕輕一碰,便紅了一片。

原主被養的嬌氣,連帶著承受能力都變得低於常人。

蕭晏看著那久久不褪的紅痕,眸子微微發暗,他脖子和嘴唇的痕跡倒是消得挺快的。

自己打上去的痕跡突然消失了,蕭晏微微眯著眸子,牙有些癢了。

在他蹭上去的前一刻,薑楚手抵在了他的頭上,“不準咬,留下痕跡我不好處理。”

“那不留痕跡。”蕭晏湊上了些。

滾熱的呼吸就在薑楚的頸側散開,薑楚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喉結。

隨後拒絕了:“我的重點難道不是不準咬麼?”

“你說了沒用。”

薑楚聽著這話,被氣笑了。

你自己要耍流氓,還說我說的沒用?

你能不能正視一下我們兩個的身份?

要不要臉?

夜色正深,薑楚被蕭晏抵在房間的牆上,蕭晏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看起來就像是幻境的場景。

生怕稍有動作,便支離破碎。

薑楚喘著氣,推開了蕭晏。

每一次的縱容他,都是在無限的讓開自己的底線,他任務期限最多三年,給不了永遠就去回應蕭晏的感情,這是比接受他更殘忍的事。

但是,要怎麼拒絕呢。

這隻狼崽,好像是完完全全認定他了。

“皇上,也這麼對國師嗎?”薑楚喘著氣,坐在桌子上,看著蕭晏,開始將蕭晏的過往都拉扯開來,然後再往上麵撒一把鹽,知道痛了就會放手了。

蕭晏明顯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國師,“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對我,是不是也像青厲對我一樣。”

薑楚笑著搭上了蕭晏的肩,“青厲說我是他的幕僚,但是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一個廢物怎麼能做幕僚呢?我隻不過是他供來懷念故人的玩偶罷了。”

“那皇上呢?是對國師做過這些事情,所以現在在懷念這種感覺,還是……從來沒做過,所以將這些想法都加諸在我的身上?”

“閉嘴。”

“皇上不愛聽?”薑楚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皇上明知道我和國師是兩個人,你對兩個不同的人用同一種態度,用同一種行為,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