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說道:“他不會殺你,他就是想嚇嚇你,要是能嚇出什麼東西來,那麼他也不虧。”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皇上不會動你,咱們在宮中的人不少,方昌明馬上就要回來了,接著再過不久就是春獵了,你在宮中看著就好,沒有我的指示,不要有任何舉動。”
顧驕陽看著閣主那張臉,明明是一張看起來就像是時日無多了的臉,蒼白毫無血色,但是閣主偏偏就有那種可以震懾所有人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聽從他的安排。
顧驕陽點頭。
薑楚沒讓顧驕陽多待,畢竟顧驕陽現在代表的是皇帝,他的一舉一動都和皇帝直接掛鉤,現在青厲就在上麵,如若被青厲瞧見了,隻怕又會再添事端。
薑楚找來了龍五:“你現在上一壺好酒去青厲的房間,就說是我請他喝的。”
“好的,爺。”
龍五動作十分迅速,端了一壺上好的酒去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裏麵有不少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好像身份挺高的,青厲很敬重他的樣子。”
薑楚思索了片刻,問:“是不是那個從頭黑到尾,連臉都遮起來了的人?”
“對。”
薑楚心裏那種隱隱的不安感又重新湧上來了,那個不知敵友的黑衣人陣營變的更加模糊了,但是無論這個人是哪邊的,薑楚能很直白的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敵意很強烈。
在福滿樓二樓的雅間內,青厲正坐在黑衣人的對麵,見對方酒杯空了,他沒假任何人之手,親手給黑衣人滿上了,“青厲在這裏感謝公子的消息,如若屬實,來日青厲必定當牛做馬,以此報答。”
“不必,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自是有我該拿的好處,”黑衣人笑了笑,“隻不過我的好處不在你這裏拿。”
黑衣人喝完酒後,從窗戶跳了下去。
正好和在下麵等待已久的薑楚視線撞了個正著。
每一次對視,這個人都給他無比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這個眼神裏,還夾雜著對他的怨恨和憤怒。
這個人肯定是他認識的,但是薑楚在記憶中遍尋無果,一個他無比熟悉卻又毫無印象的人。
這種人存在嗎?
黑衣人走進薑楚,“大國師,如今大墨這江山你還護得住嗎?”
薑楚笑:“那要看是誰在作亂了,如果是那種小魚小蝦,那我還是能護住的。”
“不自量力。”
“謝謝誇獎。”
兩個人帶著笑意對視的眼神中,夾雜著絲絲冷意,薑楚錯開和黑衣人的視線,掐著青厲出來的時間,提前隱匿在了人群當中。
“秦若,你拿什麼來贏我?真是可笑。”黑衣人看著薑楚漸漸消失的背影,也轉身走進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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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邊疆到京城不過是十來天的路程,早在戶部尚書程華出事的那個時候,方昌明就打著呼護駕的旗號回了宮,薑楚算了算日子,就這幾天應當是快到了的。
“在想什麼?”
薑楚聽著聲音在耳邊,立馬回神,對上青厲的視線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位爺今天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瘋,居然會讓他到書房裏麵來伺候。
要知道,古往今來,那些書房可都是藏著見不得人的秘密的。
薑楚答:“沒想什麼。”
青厲看了眼薑楚,雖然明知道薑楚在說謊,但是並沒有深究,他寫好了信,交給了身後的隨從,隨後難得好興致的將薑楚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本王教你寫字。”
“王爺,草民不會寫。”薑楚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他被剛才青厲的那個舉動給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