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個人還有點良心,最後往他嘴裏灌了一口飴糖化開的糖水。

薑楚醒過來的時候,依然是晚上。

旁邊站著哭的眼睛都腫了的趙堯,趙堯見他醒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公子,還好你醒了,要是你有個什麼好歹,我都準備去找那個狗王爺索命了!”

薑楚看不見自己臉色有多蒼白,聽著趙堯的話,笑了笑:“可別亂說,我睡了多久?”

“你都睡了兩天了!喝藥又喝不進,大夫都說你要是再不醒,他都沒辦法了!”

薑楚坐了起來,拍了拍趙堯的肩膀,“把藥拿過來,我現在喝。”

薑楚光是說話都費力氣,他能察覺到這具身體落在他的手上非但沒有養好,反而被折騰的越來越糟糕了。

馬上要春獵了,他得趕緊好一點。

趙堯撓了撓頭,指著桌子上的那個碗:“不知道發生什麼了,這幾天我給公子熬得藥,明明放在桌子上麵的,等我出去一會再回來就沒了。”

薑楚鼻子很靈,聞著房間還殘存的香味,他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揮了揮手:“睡的都快發黴了,藥你再去熬過一次,等會睡覺之前再喝一次,我站起來走走。”

薑楚剛站起來,一股冷風順著房間吹了過來,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冷氣的薑楚扶著床邊,抑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咳得他五髒六腑都快要咳出來了。

薑楚扶著桌子的手青筋微露,一手捂著嘴,微微彎著腰,表情甚是痛苦。

趙堯準備上來扶薑楚的時候,一個身影比他更快,黑影晃過之後,他家公子已經被人抱在了懷裏,等他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之後,一下沒站穩,腿軟跌倒在了地上:“皇····皇上?”

蕭晏看著氣勢嚇人,但是動作卻十分小心,冷著臉將薑楚抱到了床上,見薑楚還想起來,便喝道:“不準動!”

薑楚看著旁邊儼然被嚇傻了的趙堯,他對趙堯說道:“你先下去,出去之前關好門。”

趙堯立馬點了點頭,能不關好門嗎?他還得在外麵守著!他家公子什麼時候跟皇上好上的啊?難怪這段時間天天往外麵跑。

趙堯臉被嚇的和薑楚的有的一拚,他出去之後,立馬就把門給關上了,自己則像個門神一樣,杵在了門口。

薑楚:“你怎麼來了?”

“你那個沒用的隨從喂不進藥,隻能是我來伺候你。”

薑楚失笑:“他當然喂不進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喂個藥還帶耍流氓的。

蕭晏沒說話,倒了杯水給剛才咳的天昏地暗的薑楚潤潤喉,薑楚喝完之後,又體貼的扶著薑楚躺下,這給了薑楚一種自己活不久了的錯覺,而蕭晏,像極了照顧久病的老父親的大孝子。

想到這裏,薑楚笑了起來。

等他自娛自樂完之後,他才發覺旁邊的小狼崽子有點不對勁,從進來之後,就說了那麼一句話。

薑楚:“怎麼了?”

“跟我進宮。”

蕭晏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薑楚愣了一會:“什麼?”

“別待在他的身邊,我怕有時候我不在,我沒發現····”蕭晏坐在床邊,整個人都處於背光狀態,但是聽著他悶悶的聲音,薑楚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情感打敗了理智,伸手揉了揉蕭晏的頭。

“現在很晚了,外麵又下著雨,要不——”

薑楚話還沒說完,蕭晏就解了外衣上了床。

薑楚:“····睡吧。”

“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跟我回宮。”

薑楚打了個哈欠,搪塞他:“我是攝政王的男寵,跟你回宮算什麼?”

“那你一個攝政王男寵,陪我睡覺算什麼?”蕭晏嘟囔了一句。

薑楚:“???”

薑楚被氣笑了:“我是念著皇上這幾天喂了幾次藥,然後外麵又下雨了,所以才騰出半邊床給皇上的,這床皇上若是睡的不舒服,你就給我下去——”

薑楚一腳朝著蕭晏踢了過去,結果卻被蕭晏給扣住了腳踝,蕭晏扣住他的腳踝,將人往他那邊拉。

薑楚一時泄了氣,“鬆開!”

“不鬆。”

“你睡不睡了,不睡就滾回你的養心殿去睡!”薑楚剛說完,就被蕭晏給堵住了嘴,所有沒有發出來的火都被澆滅了,小狼崽子輕輕舔著他的唇,似是在不斷的試探他的底線,一點一點的侵入他的領地。

“別鬧了,再鬧該起火了,我可不管滅。”薑楚喘著氣推開蕭晏。

“我幫你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