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感加重了。

青厲在前麵看著薑楚麵色白得嚇人,讓跟在身邊的老管家給薑楚找了個帳篷,暫時把他安頓在裏麵。

薑楚剛坐下,就開始咳了起來。

咳到最後,捂著唇的手放下去的時候,上麵都是帶著血的。

薑楚沒帶隨從過來,即使這裏麵有步月閣的人,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去直接調動。

盤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晚上了,要搞事情也得明天去了。

薑楚拖著病體,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蕭晏的帳篷安頓在中間,裏麵各種東西都齊全,山裏冷,他的帳篷裏卻是暖和極了。

蕭晏惦記著跟著他們跑了一天的薑楚,入夜之後,讓顧驕陽拒了準備來和他商量事情的青厲和方昌明,隨後從帳篷後麵踩著夜色,去了薑楚的帳篷裏。

青厲讓人在他旁邊要了一頂帳篷,估計是為了更好的監視方昌明有沒有見他。

今天晚上,青厲就是個不眠夜,這放在帳篷裏的薑楚自然就成了沒人管的了。

蕭晏過去的時候,薑楚正在發熱。

額頭都有些燙手了。

薑楚住在比較外麵,外麵的帳篷擋不住風,山風呼呼的刮,一個身體好的人在這住一晚可能都扛不住,更別提薑楚這個病秧子了。

蕭晏將人給抱了起來,抱進了自己的帳篷裏,又叫來了太醫。

太醫一見床上的人,十分納悶。

這個人不是攝政王的人嗎?

這攝政王的男寵怎麼會出現在皇上的床上啊?

“愣著做什麼?”年輕君王微斂著眉頭,滿是不悅。

太醫咯噔了一下,連忙收回了眼神,隨後立馬準備去給薑楚號脈。

“擋著。”

太醫一愣,明白過來皇上在說什麼,顫顫巍巍的從箱子裏找出了絲巾放在了薑楚的手腕上。

號了一會,太醫手回了手。

“皇上,這位小公子是長期的身體虧虛,加上常年病氣纏身,這前幾天染了風寒,今天又跟著一路從京城到了這裏,病情加重也是說得過去的。”

“臣等會給小公子開點藥泡著,發發汗,然後醒過來之後再喝藥,會好上許多。”

老太醫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看著皇上明顯很重視這個人,所以他沒敢說,這位貴人的脈象極亂,一副短命之兆。

蕭晏:"嗯,去辦吧。"

老太醫出去了之後,蕭晏喊了薑楚兩句,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他早在去找薑楚結果薑楚生了場大病之後,蕭晏覺得薑楚這場病生的蹊蹺,於是就讓人去查了查。

前因後果搞了個清楚之後,對青厲的厭惡又增加了許多。

正巧,偏偏在這種時候,青厲過來了。

"去通報皇上一聲,就說我有事情要稟報。"

沒等人進來通報,蕭晏自己就出去了,他看了眼青厲,說道:"朕說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攝政王如果聽不懂朕的話的話,那就待到旁邊去,好好想一想,等明天早上,想明白了再回去吧。"

蕭晏突然的發難把青厲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這麼多人在看著,那邊走帳篷裏麵的方昌明都出來了。

這個狗皇帝分明是料定了他不會再說什麼,肯定會乖乖認罰所以才會這麼幹的。

青厲怒目看了眼蕭晏,最後故作輕鬆的說道:"皇上,臣在你休息的地方站著,皇上能睡著嗎?"

蕭晏笑:"有攝政王在保駕護航,肯定是能安心的。"

所有出來的人都能察覺到皇帝和攝政王之間的劍拔弩張,很多人都不敢看完,生怕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唯獨方昌明,看完了全過程,看見小皇帝進去之後,他走到自己的老冤家麵前,笑著說道:"我說青厲啊,你何必呢,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皇帝計較什麼呢,看,吃虧了吧?"

方昌明剛說完,手腳利落的太醫就讓人將熬好的藥浴水給送了過來,就貼著方昌明和青厲他們身邊過去的。

老太醫看了眼站在帳篷旁邊的青厲,心裏難免有些心虛,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自己的男寵已經被皇帝抱到了皇帝的帳篷裏麵去了。

水弄好之後,蕭晏撤出了裏麵的所有人,自己親手動手,伺候薑楚沐浴。

薑楚是在進入水中之後醒過來的,藥浴泡著舒服,水溫雖然有些熱,但是沒有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薑楚睜開眼,就看見了站在桶子外麵的蕭晏:"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