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塞德裏克x你】未達之信(上)(1 / 3)

1999年,法國。

我收到了一封信。

隻有收信地址和郵戳,字跡也不眼熟。

這不太尋常,自從我畢業後跟隨父親到法國定居,就很少收到除了艾希她們以外的信了。

我曾經有一個筆友,斷斷續續通信了兩三年,但在第二次巫師戰爭開始後就斷了聯係。

那是一段人心惶惶的日子,死傷事件頻發,躲避、藏匿、遠離家鄉,不少學生缺席了owls,而我的newts也後來在布斯巴頓考的。這樣的環境,失去聯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將信封撕了個口子,倒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信封。

我:?

我又看了看,上麵寫的是伊法魔尼的地址。

這個信封上的字跡眼熟得讓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小聲地念出他的筆名:“文森特。”

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想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麼樣,想問他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想知道他是不是早就離開霍格沃茲所以沒有回信。許多的問題湧上心頭,帶著老朋友的熟稔和微妙的試探心思。

這封信壓得很平,就像在厚厚的書頁裏夾了許久,帶著些英國特有的潮黴氣息。我小心地抽出其中的紙張,上麵的字跡像是被人施過魔咒一樣清晰得醒目:

“也許,你願意親吻三強爭霸賽的獎杯?”

我的視線落在末尾的署名上:塞德裏克迪戈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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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h,維娜,你的信?”趴在窗邊吹風的艾希似乎遠遠地看見了什麼,笑嘻嘻地扭過頭對我喊。

我撈過床頭櫃上剛拆封的麵包幹,走到窗前給探頭探腦的貓頭鷹喂食,又順手擼了兩把才從爪下取過的信件。

艾希再一次感慨:“文森特的貓頭鷹真的好乖哦。”

“還很準時。”我邊拆邊說。

“從不出錯。”她順口接到,頗有些興致勃勃地看你動作:“你已經用上拆信刀了?”

我心道不妙,一抬頭果然看見了艾希燃燒滿滿著八卦欲的眼睛,隻得硬著頭皮回答:“這樣顯得尊重。”

“哈,尊重?”她新奇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用一種甜膩膩的詠歎調說:“那你對我的信可不那麼尊重哦,sweetie。”

我:…

我想起上次聖誕節不小心把她的信混在舊報紙裏燒了烤紅薯的事情。

所幸艾希的注意力一向轉移得很快,沒等我再一次誠懇道歉就連連催促著我讀信。

“都是很日常的事情,你知道的。”話間抽出了三張寫得滿滿的牛皮紙,我大體上快速地掃了眼第一頁的內容,有些遲疑:“嗯…也許不那麼日常。”

“快快快!”想看熱鬧的艾希好奇得直跺腳,音調都高了些:“有什麼進展?”

“霍格沃茲的密室開了!”我同時說到。

你:“進展?”

艾希:“密室?”

2/

文森特是我在報紙上找到的筆友。

起源於一位五年級生與她德姆斯特朗男友的通信,雖然都是談戀愛後黏黏膩膩的你來我往,但偶爾透露出的關於其他魔法學校的日常生活,總會讓一直待在伊法魔尼的學生津津樂道。

於是大家紛紛找起了筆友,某些報社也就順水推舟辦起了匿名匹配的活動,第一封信先寄到報社,然後由報社隨機分發出去,願意回信的按照信件地址寄,不中意的就寄回報社再準備下一次發放。

這個周期可長可短,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寄出的第三天就有人回信,紙上還印著霍格沃茲的校徽。

“布斯巴頓的三年級生。”蕾妮同樣收到了交換的信件,“一位漂亮的法國女士。”

“你收到照片了?”我將信匆匆掃了一遍,忍不住笑了出來,“而我大概收到了一份霍格沃茲的課程表。”

再返回去看了兩眼,我肯定地說:“魁地奇的球迷。”

坐在旁邊無聊到揪草的艾希感興趣地抬頭:“哪個隊?”

“保加利亞。”

“有眼光!”

蕾妮讚同地點頭。

雖然我不太喜歡騎飛天掃帚也不喜歡過於吵鬧的環境,但就算沒去過魁地奇世界杯現場的人,也對勢頭正猛的找球手克魯姆如雷貫耳,何況我偶爾會跟朋友去些小比賽的現場。

所以我也讚同地點點頭:“有眼光。”

3/

我理所當然地和文森特成了長期筆友。

我不知道文森特是不是他的真名,就像我寄信用的不是“維娜塞西爾”而是“格瑞斯伊芙琳”一樣。

我的母親是一位沒有魔法的漂亮女士,被我父親以“魔術”之名實施的魔法小把戲所吸引而遠嫁海外,畢竟幽默風趣總是不過時的利器。而她偶爾會甜蜜地抱怨並教導我要有“防人之心”,不可聽信“花言巧語”,不要一時“鬼迷心竅”,每天早餐還會給我講新出的社會新聞。據說這是“中式教育”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