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個脆皮幹嘛要多事去拉王厲!】係統不滿的抱怨:【結果怎麼樣?騷斷腿了吧!】
謝亦怔扯開話題:‘對了,治療之後,我骨質疏鬆的問題會不會就不存在了?’
在學員們亂糟糟的驚呼聲中,係統的嗤笑聲依舊無比清晰:【你想得挺美啊,不是告訴過你嗎?治療隻是複原。你這個餅幹身體,複原了也是脆脆餅,變不成銅豌豆。】
就在係統話音落下的瞬間,醫療組終於趕到。
謝亦怔眼見來人要將自己往擔架上挪,當即緩緩爬起,開口表示:“我傷得不重,自己走應該沒問題。”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聲冷哼——
“你傷得當然不重,畢竟,就是你把王哥撞推下去的不是嗎?!”
我推的王厲?!
謝亦怔冷不丁聽到句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語,也是一愣,旋即往聲音源頭看去,正對上一張義憤填膺的臉。
他記得,這人是和王厲一個公司出來的練習生,叫郭彥,不同於吳豫,他的存在感一直很低,沒想到此刻卻是“一鳴驚人”。
看謝亦怔看過來,郭彥不光沒心虛,甚至更氣壯幾分:“你瞪我做什麼?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看到,更何況還有王哥這個受害人在呢!”
其他學員正驚疑不定,又有一位站在內圈學員點頭附和:“我是聽到王哥驚呼,才抬眼去看的,我還奇怪謝亦怔怎麼沒按舞蹈來,一隻手還衝著王哥……”
這話一出,內圈的學員們似乎紛紛憶起了之前所見所聞,低聲跟著給謝亦怔的罪行做補充說明。
【我就說你不該多管閑事,不光受傷骨折,還被人汙蔑。好人幾人有好報,惡人幾人得惡果?哼,你可長點心吧!】
又有幾個學員居高臨下問謝亦怔:“你有什麼說的嗎?”
謝亦怔根本懶得搭理這群烏合之眾,就算他解釋自己是去撈人的也沒用,重點是王厲怎麼說。
謝亦怔看向王厲,卻見王厲一聲不吭,雙眼緊閉,似是處於昏迷之中。當即露出一個諷笑:哇喔,台子都搭好了,就差臨門一腳,結果踹門人當場昏迷,怕不是要氣死。
看到謝亦怔那相當不友善的小表情,跟著醫療組前來的選管,此刻也是憋不住了:“謝亦怔,是你推的……”
“正常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推了人好嗎?這時候問這個有什麼意義。”謝亦怔徑直打斷了選管的問詢,反客為主:“趕緊把人送去治療才是正經,王厲掉下來的時候似乎撞到了腰,千萬小心不要二次傷害,不然癱了都有可能。”
謝亦怔這強硬的態度,當即又換來了一堆厭惡值上漲的提示。但謝亦怔卻完全無心去在意這個,他盯著王厲握著擔架邊緣,青筋暴起的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王厲是在裝暈!
謝亦怔正想湊近些看得再清楚一點,醫療組卻已經扶著擔架車飛速撤離了,還特地繞開了謝亦怔,唯恐他再給王厲補上一刀似的。
謝亦怔雖然背上了惡意傷人的嫌疑,但到底也算個傷患。節目組還是人道地在送王厲去當地醫院進行緊急救治時,他給捎帶著一起送去醫院進行檢查。
當然,因為謝亦怔看上去沒怎麼受傷,所以並沒有加急待遇,他得在醫院先住一晚,明天再在醫院的安排下進行檢查。
節目組的人大多都盯著王厲那頭,隻有選管一個人守著謝亦怔。與其說是陪同照顧,更像是守著他,以防他搞事或者跑路,更何況選管之前問情況被謝亦怔懟了一回,這會兒心情不佳看起來就更像個牢頭了。
謝亦怔與選管,一人在床一人在凳,各自埋首,病房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實際上,此刻謝亦怔那頭正熱鬧著呢。不過全是在腦內——
【那王厲一旦醒來,指認是你推的人,你怕是就得直接退賽了。還不趕緊想想辦法?】
‘比起這個,還有個事兒更要緊,一旦被發現,我才是真得立馬收拾東西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