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位你保住了又怎麼樣，出風頭的還不是謝亦怔……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您為什麼非要他受傷退賽不可，正常的公關手段不行嗎？”
“謝亦怔那模樣……你懂了吧。”
“原來是擋了咱們公司一哥的路，難怪你催著我動手……”
“現在你沒疑問了吧？可以盡快讓他滾蛋了嗎？”
聽完最後一句，謝亦怔不由笑了。王厲還真是早有反心，這一句一句的，完全是引著苟華士認罪。當初要是自己真覥著臉認下莫閑這個靠山，沒準兒王厲早把苟華士賣給莫閑示好了。
證據在手，輿論正熱，謝亦怔也不和苟華士客氣，當即聯係了苟華士本人，以……營銷號的身份。
想當初，謝哥也是在水軍部門幹過的。早說了，他當初住的那塊兒，啥都沒有，就是“民風淳樸”、“人才輩出”。
要想就近打個工，那必然都是“好”工作。雖說當初是幫人養號，不過謝亦怔考慮到母親的就業方向手裏也捏了幾個以防萬一，隻是沒想到最後用到了自己頭上。
“苟大經濟，沒想到最近的熱門還有這種內幕。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錄音，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先行購買？”
苟華士聽完錄音，差點瘋掉，但還是得忍著氣和這個找上門的營銷號協商。
“謝謝您能想到我，雖然這個錄音是剪輯的，但如果放出去，也確實會給我旗下藝人造成惡劣影響。按照行規，我願意出二十萬買斷這個錄音，前提是，您這個是獨家的。”
“嗬，不愧是老經紀人。開口就說錄音是剪輯的。行吧，隨你說。不保證獨家，畢竟我也不清楚來源方是不是如嘴上說的那樣，隻賣了我一個，沒準對方見我久久不放消息，轉頭又去聯係了別人也說不準。不過我可以保證，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你可以在我這裏買斷。”
營銷號口吻賤賤地道：“苟經濟，你要是不想要的話也無所謂啦，反正現在謝亦怔傷人的事兒討論度正高，任奢經紀人教唆手下重傷同期藝人這種足以進局子的話題又百年難得一遇，話題反轉起來肯定很熱鬧，我拿來換流量也是不虧的。”
什麼來源方！除了王厲還能有誰！苟華士恨不能立刻衝去病房把王厲活活撕了，他向來小心謹慎，之前跟謝亦怔談話都開著幹擾器的，千防萬防，唯獨沒提防王厲這個有前科的臭蟲也敢跟自己玩兒心眼！
但在這之前，他得先為自己掙一個死緩。他太清楚這些營銷號的德性了，他要敢掛電話，這個營銷號轉手就能把消息賣給好幾方，鬧不好真的能送自己進局子。
“我想，您也清楚，唯有我會願意出大價錢買這個消息，無論是任奢還是公司，都可以直接把我推出來了事。所以，還請您再斟酌一下價錢。我一個小經紀人，一百萬確實拿不出。至多，至多三十萬。”
哇哦，這就變成小經紀人了，拿出你之前想潛我時那副霸氣樣啊！
謝亦怔譏諷一笑：“哪兒就一百萬了，明明隻有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大家都是圈兒裏混的，這個價貴不貴你心裏有數，給你一分鍾，不答應我就直接掛電話了。”
苟華士恨得心頭淌血，但這價位還真就卡在了他的承受極限上，最終，他還是咬牙點頭：“行，但如果事後消息還是從別地兒漏了，您得將八十萬退回。那二十萬就當我謝您的提前通知，您看可以嗎？”
“可以啊。”
謝亦怔笑著答應的同時，不由感歎，苟華士這一個個的“您”，說得真是格外順溜。怎麼當麵說話的時候，就隻會發出畜類的吠叫了呢。
他旋即又追問道：“三十分鍾內打到這個賬號xxxxxx。對了，要是消息源頭自己捅出來，我可不認的啊。萬一你舍不得這錢，等事情熱度過去，回頭又安排你那藝……啊，我是不是說漏嘴了。哎呀，反正你懂的。”
“三十分鍾……行吧。放心，我保證把源頭給按老實了！”回答的同時，苟華士已經坐上了前往醫院的車。